清點點頭,「還有救。」這句話一出口,柴夫人長舒一口氣,這就好!
「容姐,你還是把某些人的人心看的太好。只怕每次看到他,就會想起死去的原配,他們最後恨不得抹去原配的痕跡。所以他們一大家子人,只怕是早就把那個孩子看成是死人了,要知道看病是要花錢的。」王清大體上已經知道他們的心態。
這家人其實原本就是靠原配老婆的嫁妝在過活,但是原本原配在的時候,花了不少錢治病,這錢花的讓不少人心痛。等全家人合力氣死原配之後,他們怎麼可能再花更多的錢來來治那個孩子?再嫁進來的劉氏女可是很精明,把嫁妝把得死死的。而嫡長子要不是新夫人剛進府,不得不留着。所以他們一家人才順勢把嫡長子打一頓,就想要讓他死。
柴夫人聽完王清的講述,都愣住了,這人心真的夠可以的,而那個孩子的事,簡直就可以寫一本書了。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人命幾時是如此輕賤了!真真的可悲!可嘆!可惜!這女人出嫁,真的是第二次投胎!這原配要是早知道這個結果的話,就應該不救那個混蛋,讓他早點去死吧!不過那家人應該還拿着這孩子應得的財產吧!清娘,我們幫幫他吧。」
柴夫人雙眼看着王清,「要是每次都是那些混蛋沾光,而倒霉的都是老實人,那麼將來誰還會來做老實人啊。我們撫遠絕對要替天行道,狠狠教訓一下那些人。」說到這裏,柴夫人把手握了起來。在空中揮舞着,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連臉也氣得通紅。
王清點點頭,「王瑞已經去辦了。那個劉氏女為了掩飾未婚先孕這回事,竟然膽大包天想要害死兩條人命。這件事當然不會這麼簡單輕鬆地放過,劉家向來是標榜着自己是詩書傳家,家規森嚴,成天說我們是無君無父。」
王清說到這裏。都不知道怎麼說劉家人了,他們劉家願意做一個忠君之人,是他們自己的事,但是不要把自己的行為規則,強加到別人身上。「現在劉家被這次打擊的不輕,據說已經把那個惹禍的劉氏女給出族了。」王清緩緩地道。
「真的太好了,」柴夫人先是興奮地揮揮拳頭,但是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嘆了口氣,「可是這些已經晚了。死了的人永遠故去了,再做什麼補償也晚了。不過,我們還是好好照顧一下她的兒子吧。我想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然後娶妻生子。」
王清點點頭,原配死的時候,據說是死不瞑目,就是害怕自己死後,兒子不能活下來。「王瑞已經派人去找她的娘家人了,就是她娘的嫁妝不能留給這個孩子。也不能留給白眼狼。容姐,你就看着吧。」
事實上虐待嫡長子的那家人,他們的日子過得很慘了,原本當官之後就換了老婆的男人。直接就被皇帝陛下給開了,理由是原配都救了他的命,也沒有感恩之心。要是將來朝廷有用着他的時候,那麼誰知道將來需要他盡忠的時候,他會怎麼做?
他的兄弟原本訂好的婚約都被退了,王瑞很是從中推動了一把。將原配多年的經歷都一一做了介紹。很多事情都暴露出來了,合着這家人都是吃軟飯的,靠媳婦的嫁妝過活。
原本準備嫁進這家人的女郎,一個個都怕自己落到原配的地步,寧可做尼姑也不嫁,結果是紛紛退婚了。那準備嫁出去的姑娘有這種忘恩負義的家人,名聲也被毀了,基本就沒有人要娶。
王清知道之後,倒是沒有說什麼,這位皇帝陛下之所以有這麼積極,就是因為這次搞撫遠這件事上,他也暗中示意了一下。誰知道撫遠的人如此奸猾,分分鐘鐘的抓人小辮子,不光是搞臭了那家人,連劉家也沒臉了。
皇帝陛下已經確認撫遠人覺得知道他在其中起的作用,只不過沒有什麼真憑實據罷了。撫遠收集隱秘事件的本事讓皇帝陛下心驚,一想到有一股撫遠的人馬在盯着自己,他就渾身不舒服。
可是他拿撫遠人沒治啊,撫遠畢竟遠在北方,而且和北朝之間還隔着遊牧民族建的政權,陸路不通。畢竟撫遠的路撫遠人能走,但是北朝的軍隊絕對過不去,而撫遠也不可能自己臣服於北朝。
走海路的話,皇帝陛下也知道撫遠出來的船,跑的快,裝備強,遠超北朝幾大街。怎麼看撫遠人,也沒有自動上門臣服的可能性,他們又不是傻瓜。臣服北朝,他們也拿不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