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看過王二丫,其實二丫之所以會發燒,全是因為心中堵得慌。
一個娘疼哥順的嬌嬌女,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被娘拋棄的下場,這中間變得太快,使她的心理幾乎要崩潰了。
這種崩潰帶來的負面反應,幾乎要把她淹沒。
王清輕緩的說:「二丫,二丫,你看你大兄就在外面等着你了,還有其他兄弟姐妹也在等着你。
」王清看看言夜雪,言夜雪此刻拿着濕的帕子放在二丫的頭上,也和聲開口了:「二丫妹妹,我們都在,就等着你清醒過來。
」王二丫似乎聽到了,神情從原本的扭曲變得平和下來,就聽王清和聲說:「二丫,事情都過去了,你一切安好,乖乖睡個好覺,等你睡醒之後,就會有新的開始。
「王二丫眉目舒展開來,漸漸睡入夢鄉。
王清站起身,走到外屋,顯然自己高估了王二丫的心理承受能力。
也是,一個一直生活在順風順水環境的小姑娘,有些傻白甜,猛的改成加強版的小白菜戲碼,還是親娘不是後娘,承受不住也是有些情有可原。
「現在這幾天,還是多注意一下,不能離開人,隨時注意她的情況,多鼓勵一下她。
」王清看着其餘的人,「二丫一時有些打擊過大,有些承受不起,想開了就是。
柴夫人,希望你多勸她一下,這世上,要是連她自己都不愛自己了,別人更不會愛她了,再說還有我們大家希望她好好活下去。
」柴母點點頭,「這小孩家家的,一時有些想不開也是有的,而且她大兄也是好的。
」也許時間是最好的心靈療傷藥,當初兒子的帝位被奪走之時,她簡直不想活了,就感到天崩地裂也不過如此。
要不是有兒子,她應該也去了。
在軟禁中,和兒子相依為命,強打起精神,過着一種想死卻又不甘的生活,直到熬到後來被放出來,才終於放開了一切。
再回頭看過去的時光,在苦澀中依舊有着母子情深的幸福,上天在關上門地時候,卻悄悄打開了一扇窗。
王清點點頭,人生本就是一條苦難、幸福、坎坷、順利交織在一處的路,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一帆風順,更多的往往是失之交臂的苦澀。
就看每個人的心態,有人會把苦難化成記憶中的珍珠;有人會把苦難當成前進的動力;也有人把苦難當成了厄運,從此一蹶不振。
王清看看王二丫,不知道她會怎麼選擇?這世界本就不是天堂,她應該學會長大,就如同雛鷹一樣學會用自己的翅膀飛。
王清走出來,就見正在轉圈的王鐵牛衝上來,「二丫現在睡了,有人看着她,只要過了這個關口就行了。
」王清搶着說,王鐵牛聞言放下心來,完全沒有注意到王清話中深意,王清說:「你家裏應該也回去看看,畢竟還有一個孕婦,要是有了什麼事光你娘在家忙不過來。
」王清心說,那兩個女人要是看不見王鐵牛,只怕要起什麼么蛾子,還是速速回去看看吧。
她也是隨口一說,到了後來才知道歪打正着,二丫家真的出了事。
王清她們望着急沖沖回家的王鐵牛,都有些鬱悶,「怪不得老人說:『娶妻娶賢,妻賢夫禍少』。
原來他家媳婦不這麼愛折騰,現在怎麼這樣?」柴夫人在一旁說。
王清很懷疑二丫大嫂內里換芯了,一時間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畢竟這只是她的猜測,也拿不出什麼真憑實據。
她就是指出來,也檢驗不出來,她又不是修仙界的大能,能夠看得出是否奪舍。
在此她只能暫時放下事件的調查,但是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為了預防萬一還給王鐵牛下了一下保護制禁。
以至於到了後來,王清暗自慶幸自己做了手腳。
王清又去看了看二丫,她睡得正熟,表情也很平和,王清放下心來,也許發燒是因為受寒了。
也好,這幾天二丫病了,也就可以不和家中人見上面。
王清回過身子,就問:「那個孩子怎麼樣?」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把那個孩子送回去。
至於其他人,就請他們在王家呆一天,清清腸子,隨便在小黑屋中反思一下,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做這種無本的好買賣。
難道人家爹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女兒養大,就這樣白白被別人拐走了,不知道的以為別人家的姑娘是為他們準備的。
「阿姐,你打算怎麼辦?」王澈問王清,他不知道阿姐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輕輕放過那個孩子,還要把他送回家。
「阿澈,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是那個孩子,你會怎麼做?」王清轉頭看着弟弟,臉色很平靜,王澈幾乎要脫口而出:「我肯定不會做!」但阿姐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要學會站在別人的立場考慮一下。
王澈停了下來,將心比心之後,那句話說不出口來。
要是我是他,王澈突然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生活在深山之中,一年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