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從前她敬佩謝昌言一個人在外幾十年。
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憐惜,可現在麼,謝昌言的不幸福又不是自己造成的。
是她的命。
她才不會幹涉。
舒芳閣
錦挽坐在院子裏發呆,聽着大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她探了探腦袋,看見好幾個小太監抬着人回來。
遠遠看去應該是太夫人的衣裳。
於是錦挽想都沒想,趕緊出去一趟。
「慢些,慢些。」老嬤嬤支吾不清的說。
小太監將太夫人給放在了軟榻上後便離開,老嬤嬤垂眸抹淚,一抬頭便看見了錦挽。
錦挽看着老嬤嬤臉上的巴掌印倒吸口涼氣:「這是誰打的?」
誰這麼大膽?
老嬤嬤滿臉羞愧:「此時說來話長,姑娘還是別問了。」
說話間謝昌言也悠悠然醒來了,她慢慢坐起身,看了一眼老嬤嬤,未開口門外闖入一道身影。
南宮祈剛才也看見了謝昌言被抬回來,喊了聲祖母。
見着南宮祈,老嬤嬤就像是看見親人似的,撲通跪在地上:「三殿下,您可要給我們太夫人做主啊,太夫人在臨安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人人都能上來踩一腳。」
老嬤嬤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惹得南宮祈眉頭緊皺,緊緊攥着拳頭;「皇上竟敢這般羞辱您?」
謝昌言搖搖頭:「是謝家理虧在先,和皇上無關。」
「太夫人,事到如今您就不要再替他人隱瞞了,您這些天在臨安過的是什麼日子,兩位姑娘又是什麼待遇,大老爺現在躺在榻上生死不明,皇后故意不救,今日又當眾羞辱您,您什麼時候過過這樣的日子?」
老嬤嬤恨不得將這話告訴邱麗帝,往常,誰敢給太夫人氣兒受,邱麗帝一定會大發雷霆給太夫人做主的。
傅璽這個親孫子,到底是隔了一層。
南宮祈心口起伏;「簡直太過分了,祖母,這件事我一定會告知父皇的,小小臨安竟敢如此,父皇若是得知,必定不會饒恕。」
一群人在耳邊說話,謝昌言揉了揉眉心:「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南宮祈臨走前叮囑了謝昌言好好休養,便出去了,錦挽俯身後也離開了,只有老嬤嬤留下來了。
「唉!」謝昌言長長地嘆了口氣。
老嬤嬤站起身,一隻手裏還拿着帕子輕輕的擦拭眼角:「太夫人,您受委屈了。」
「這裏不是邱麗,是臨安,皇后也不是當初的皇后。」謝昌言苦笑,當年的慕皇后,她可是拿捏死死的。
如今的這位納蘭皇后,聰明的可怕,讓她一點把柄都抓不到,更沒有軟肋。
何況還有傅璽明目張胆的偏袒。
「太夫人,咱們不該回來的。」老嬤嬤捂臉哭泣,手一碰到傷口,疼得眼淚直流。
她就不明白了,納蘭雲瓷除了有點姿色,又生了個兒子之外,怎麼就把傅璽迷戀成那副模樣。
愧為一國之君!
連最基本的孝順都忘了。
謝昌言苦笑沒有說話,擺擺手,讓老嬤嬤出去抹點藥,老嬤嬤搖頭:「老奴皮糙肉厚的,並無大礙,您可千萬要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去吧,我靜一靜。」
見謝昌言不想說話,老嬤嬤起身退下了,人一走,錦挽便進來了,走到了謝昌言身後,伸手給謝昌言揉揉肩。
謝昌言睜開眼,苦笑:「幸虧你已經找好了婚事,否則就是白白給你耽擱了。」
「太夫人說什麼呢,錦挽並未怨過您,一切都很滿意。」錦挽的聲音柔柔的,根本聽不出喜怒。
「當初你大姐姐沒嫁入宮就對了,那樣的性子,被人算計了,也不自知。」
謝昌言慶幸自己拒絕了紫煙要入宮的念頭,紫煙根本就不是納蘭雲瓷的對手。
「太夫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只是沒有遇到理解您,偏袒您的人罷了,皇上皇后經歷過種種磨難,並非一般人可以比較的。」錦挽並不認為雲瓷有錯。
只不過每個人的角度不一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