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賤人,你怎麼心安理得地活着?」
展凌越說越生氣,手中的鞭子也揮得更厲害。
砰!
一鞭見血。
蘊朱縣主悶哼一聲,緊咬着牙不出聲,甚至想着還不如就這麼死了呢。
「大人。」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在展凌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展凌臉色微變。
「大人,您快躲一躲吧。」
展凌咬牙切齒:「賤人,竟敢又入宮告狀了!」
聽到這話,蘊朱縣主抬起頭不屑地看了眼展凌,她連解釋都懶得再說了,展凌見狀氣得恨不得再打幾鞭,奈何小廝催得急,他只好作罷,指揮小廝將自己抬出去。
展凌一走,地上跪着的丫鬟輕車熟路地站起身,急匆匆地將現場處理乾淨,又打開了窗戶,試圖將血腥味揮散開,又拉起被子蓋住了蘊朱縣主的身子,就露出了她的臉。
「縣主,您就忍一忍,大人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大人剛失去了玉婉姨娘,心情鬱悶所以才會找您發泄,你們可是夫妻啊,只要您能熬住這一次,大人定會知道您的好。」
丫鬟小聲嘀咕:「畢竟皇后娘娘給您撐腰只是暫時的,您和大人才是一輩子的,可千萬別犯糊塗啊。」
蘊朱縣主猛地抬起頭看向了丫鬟翠珠。
翠珠被她盯的有些心虛,一臉無辜的解釋:「縣主,奴婢奴婢也是為了您好啊。」
從前翠珠也是這麼勸她的,她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是自己從小一塊長大的丫鬟,肯定都是向着自己的。
翠珠說什麼:「為人婦,為人媳哪有不受委屈的,尤其是大家族,都是關起門來說自家事,絕不往外揚醜事,不僅招人笑,還會惹來夫家的不喜。」
聽翠珠這麼說,蘊朱縣主也覺得極有道理,這些年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可今日,她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縣主,您別盯奴婢瞧啊,奴婢也都是為了您着想,您就不想得到大人的真心嗎,現在玉婉姨娘沒了,大房就您一個了,大人遲早會看到您的好。」翠珠道。
蘊朱縣主臉色沉了沉:「剛才我差點被打死了,你怎麼不出來攔着?」
「啊?」翠珠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大人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奴婢以為大人打了您,出了氣就會後悔,必定會心疼您,所以才沒有出來阻撓,縣主,您若是有氣要打要罰奴婢,奴婢絕無二話,可您千萬不能扯上大人啊,萬一大人被皇后娘娘責罰,您可就得不償失了。」
翠珠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語氣也越來越快,直到門被打開了,翠珠才停話。
方氏先進門掃了一圈,看着蘊朱縣主慘白的臉色,眼皮跳了跳,又看見了桌子上還冒着熱乎氣的茶水,心裏咯噔一沉。
她猜測,肯定是展凌又來了。
「縣主?」小太監驚呼:「您怎麼傷成這樣了?」
說着就要上前動手,卻被翠珠攔住了:「公公,我家縣主是染了風寒,穿着不便讓您查看。」
小太監站直了身子,視線繞開了翠珠看向了蘊朱縣主,等着對方開口。
「公公,我家縣主是是傷了私處,您就避一避吧,等縣主身子好些了,肯定會入宮請安的。」翠珠說。
這話說的方氏眼皮都跟着跳,看了眼翠珠,暗嘆這丫頭膽子太大了,什麼話都敢往外冒。
「啪!」小太監掄起膀子狠狠地一巴掌掌摑在翠珠臉上,力氣之大,直接將人給打翻在地。
翠珠趴在地上,不可思議的捂着臉。
「我在問縣主話,什麼時候輪的着你一個丫鬟多嘴?」小太監沒好氣的呵斥。
那凌厲的眼神恨不得要將翠珠給生吞活剝,嚇得翠珠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只求救的看向了蘊朱縣主。
蘊朱縣主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小太監連着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他環顧一圈,指了指身後的小宮女:「你過來。」
小宮女上前。
「一會你親自給縣主查看傷勢,明白了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