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聖超為了弄清楚百賢莊是否要在二天後保護楊基民路過姑娘山,他專程前往永福客棧打探消息。
到了客棧門口,他又猶豫不決。
趙瑾說天慶幫已經買通了百賢莊的斥候,斥候們往返於各處據點通風報信,永福客棧很難獨善其身,保不齊也被天慶幫的人滲透進去。
想到這裏,古聖超改變原有主意,慢悠悠走了進去。
「這位客官,您是住店呢還是吃飯?」夥計熱情上前打招呼。
「我來找人。」古聖超不動聲色。
「請問您要找的人是誰,沒有官府的通緝文書,我們怕是愛莫能助了。」夥計謹慎回答。
古聖超假裝着急道:「那就糟了,他欠了我二十兩銀子,說是這幾天就還,我只聽說他好像住在這裏,報官我也說不清啊!」
「要不這樣,客官留下您要找的那個人名字,再把您的古聖超撓頭,勉強同意:「好吧,那就麻煩你們了。」
夥計找來紙和筆,古聖超寫下田莽的名字,又把自己的名字和客棧「一定,一定,客官請回去等消息吧。」夥計收起紙條。
古聖超此刻已經對找到田莽不抱太大希望,因為他通過感知發現客棧住店的人並不多。
都城位置便利的客棧,按理說生意不會差,反而住了沒有幾個人就不正常。
更可疑的是,他隱約聽到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傳來皮鞭抽打的聲音,像是在刑訊逼供。
古聖超走出客棧,正沿街走着想心事,思忖晚上用不用過來一探究竟,後面追來一人叫住他:「等等,是古兄弟嗎?」
他警惕地轉過身,卻是在西關嶺遇到的匡青。
「匡姑娘,你怎麼來了?」古聖超不解。
匡青壓低聲音道:「時局混亂,我兄長送你多日不歸,家裏人惦記就讓我過來尋找。古兄弟知道我兄長在哪裏嗎?」
「糟糕!」古聖超暗叫不妙,他隱約為匡青兄長擔憂。
一五一十,古聖超說出了兩人分別經過和剛才的判斷,自責道:「我真傻,就不應該告訴他永福客棧,誰知道裏面的人是不是已經通敵,他假如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行,我現在就去救他。」匡青怒氣沖衝要闖進客棧。
古聖超拉住她:「別衝動,一來不清楚裏面的人是不是你兄長,最關鍵的現在是白天,天子腳下當眾搶人怕是不妥,要不咱們晚上動手方便一些。」
「不行。」匡青直接拒絕,她眼裏噙着淚道:「我兄長命在旦夕,他若是受到酷刑的話,恐怕晚上只能見到屍體了,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救他。」
兄妹情深,古聖超也恐遲則生變,便道:「你的馬在哪裏,一會兒衝進去我拖住他們,你只管進去救人。若不是你兄長,咱媽只管逃走就是。」
「嗯。」匡青答應着,牽了馬停在客棧外,兩人蒙面闖了進去。
平白無故衝進兩個蒙面人,就是傻子也知道他們來意。
「站住,天子腳下不要胡來。」最前面的夥計退後幾步,抓起一把凳子警告他們。
古聖超用手指走廊盡頭,匡青心領神會握了兩柄彎刀殺過去。
「來人吶,有刺客!」那個夥計高喊一聲,掄起凳子朝古聖超頭頂砸去。
古聖超抬左臂招架,「咔嚓」一聲凳子粉碎,他伸出右手準確掐住了夥計咽喉。
遲疑了一下,他不確定這裏是不是黑店,唯恐誤傷。乾脆將夥計扔出,摔暈過去。
匡青本是暗月堂的護法,出手狠辣,半路衝出幾人手持刀劍阻攔,都被她的彎刀割破了喉嚨。
來到最裏面房門前,匡青抬腳剛要踹
門,「嗖、嗖」,三枚飛鏢破門而出。
她反應敏捷側身躲過,由於不清楚裏面情況,索性揮刀劈開房門闖了進去。
當中懸吊一人,只穿着短褲,赤裸的肌膚上到處都是鞭痕血肉模糊,正是她的兄長。
屋中站立的三人中,一人使長鞭,兩人持刀。
三人配合默契,兩人手提大刀從兩邊砍去,剩下一人退後兩步揮舞長鞭甩向匡青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