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抑制不住的激動還是顯露出來。
第二日清晨一行人等收拾妥當,帶好測量的步車和繩尺,最關鍵的是記里鼓車,馬匹拉着記里鼓車前行,每隔一里車上就自動擊鼓一次,方便人們大範圍測量距離。遇到有疑問的地方,再用步車和繩尺精確矯正,從而快速完成測繪的任務。要不然全靠人工用繩尺測量,小小的一個村莊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完成。
萬若陪着一同前往,為了出行方便,換上了常穿的一身黑衣,端莊中隱藏不住肅殺之氣。
快到日暮眾人來到歐水縣衙,古聖超把牙牌和敕牒給縣令過目,縣令倒是客氣,恭恭敬敬道:「古大人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大人這邊請。」
縣令親自安排眾人到衙門旁邊的客棧住下,吩咐客棧掌柜要好生伺候眾人。客棧掌柜在縣令面前始終笑臉相迎,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種言不由衷的苦笑。
通過交談得知,縣令名叫黃芹壽。
晚上,縣令黃芹壽在縣衙後院設宴招待古聖超,除了他倆,還有一人作陪,氣息沉穩是個練家子。不多時,下面有幾名女子抱了琴瑟彈撥,另有幾名身材婀娜的女子翩翩起舞,輕歌曼舞中讓人賞心悅目。
三人圍坐的酒桌旁立有一妙曼女子,為三人端茶倒酒。
黃芹壽舉起酒杯道:「今晚設宴為古大人接風洗塵,薄酒淡菜還請大人見諒。這位是我們當地的團練,名叫蔡吉,古大人來我們這裏辦公,往後或許能用得上蔡團練。」
蔡吉雙手端起酒杯道:「黃縣令抬舉了,我只是一個小小團練,一介布衣哪能入古大人的法眼。」
古聖超知道對方是在客套,能在這種場合下露面,絕對是當地響噹噹的人物。他和兩人碰杯飲酒,問道:「蔡團練手下有多少人馬?」
蔡吉假裝客氣,實則誇耀道:「都是些鄉野村夫懂了點拳腳罷了,一共也就百十來號人,遠不及古大人的威風。」
古聖超暗自掂量,他白天大致觀察了一下,歐水縣衙值班的最多不超過五十人,一個團練就能指揮上百個會武功的壯漢,絕對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古大人飲酒。」黃芹壽舉杯相邀,他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我這個縣衙人手不足,出了匪患和刁民聚眾鬧事,往往還要仰仗蔡團練派人來協助,要不然根本就應付不來。」
古聖超飲酒後夾了口菜放進嘴裏慢慢咀嚼,試探着問:「這裏距離京城不遠,武王殿門下弟子眾多,蔡團練的師傅不知是哪位高人?」
蔡吉馬上來了精神,高聲道:「武王殿南使者就是在下的恩師,奉了師命在此授徒,為武王殿鞍前馬後效力。」
古聖超馬上明白了歐水縣面臨的問題,縣衙管轄力度不足,必須依靠武王殿的勢力,這樣愈發造成了官府威懾力的下降,對武王殿越是依賴,武王殿就會得寸進尺,更是慾壑難填,索取就會加劇,百姓苦難的日子就會加大。百姓眼見生活無着,只得投靠武王殿來生存,官府的信用度自然越來越低,縣衙對武王殿的依存度只增不減,成了惡性循環。
縣令黃芹壽敬酒道:「古大人有所不知,歐水縣令更迭,到我為止已經換了好幾任,但是蔡團練卻是不同,他從始至終在輔佐從未缺席,而且每一任縣令對他都是讚賞有加,實屬難得。從中也能看的出來蔡團練做事情有膽有識,為朝廷分憂解難不辭辛勞。」
古聖超望着蔡吉道:「我此行有些匆忙,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看來在歐水縣公幹,也要仰仗蔡團練的威名了。」
蔡吉有些飄飄然,拍着胸脯保證道:「古大人嚴重了,只是需要我蔡吉的地方,你一句話,我赴湯蹈水義不容辭。」
黃芹壽見事情說的差不多,擺手繼續讓下人端來熱菜,舉杯道:「古大人初來乍到,為古大人接風洗塵,今晚不醉不歸。」
三人邊喝邊聊,黃芹壽飲到興頭上,向下面打了個手勢,眾人心領神會,彈奏音律的女子低下頭抱了各自樂器離開,三名舞女婷婷走來,先施禮然後便大大方方坐到三人的腿上,拿起他們專屬酒杯,小心伺候餵他們飲酒。
黃芹壽和蔡吉想必是習以為常,很自然的配合着,雙手並不老實在女子身上摸來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