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廠長心裏明白如果止血藥真的好像兒子說的那麼神奇，完全不愁沒有銷路，現在聽到兒子提醒賺外匯，他的確心動了。
「三條生產線是不大可能的，最多只能一條生產線。」
白青山嘴角抽搐，忍不住嘆息一聲：「爸，您說最多一條生產線，難道還有一個最少的？」
「您還想不付出，就白拿止血藥的方子？你做夢吧，我跟您說，人家夫妻兩人都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你自己考慮吧。」
夫妻兩人？
白廠長挑眉：「如果我沒有記錯，這一次是你老大救了你，所以說，這止血藥是你老大對象的？」
他不知道兒子的老大是誰，這麼多年來，每次說起兒子的頂頭上司，用的都是老大這個稱號。
這並不妨礙他知道老大沒有結婚，想必就是對象了。
白青山很想甩自己一巴掌，這是說錯話了，把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一條生產線是不可能的，您不要的話，那就讓嫂子自己去聯繫粵州製藥廠，嫂子有長輩在粵州當官，可以讓對方牽線。」
白青山不想和這個小氣的老頭說話：「既然爸爸已經做出決定，那就沒啥好說了，就這樣吧，我要回病房好好休息了。」
白廠長被兒子的話噎住：「我沒說不要止血藥的方子，可你一開口就是三條生產線，你覺得有可能嗎？」
「最少也要兩條生產線，你給不起這個價格，自然有人給得起。」白青山嘀咕一句：「看在我們是父子的份上，我才搶先一步把消息告訴您，您既然不樂意，那就算了，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和您吵鬧。」
白廠長趕緊說：「我要先看過止血藥的效果，如果真的好像你所說這麼神奇，我可以用兩條生產線來換，當然，她也要拿出兩個藥方。」
白青山咬牙：「有點過分了。」
聽到兒子咬牙的聲音，白廠長覺得掰回一局了，笑着提醒一句這個企圖以下犯上的兒子：「我可以提供技術指導，你確定不回去和你們老大以及他的對象商量一下。」
白青山聞言雙眼亮了。
白廠長幽幽說：「你以為建廠子是這麼簡單的事，沒有技術，就算有生產線，你也幹不成。」
「行。」白青山覺得自己又被爸爸拿捏了：「我先回去和老大還有嫂子商量一下。」
白青山回到病房後，把消息告訴霍瀾辭：「老大，其實我爸爸有一句話說得對，沒有技術指導，就算有生產線，廠子也沒辦法正常運轉。」
「我知道你想說嫂子會，可嫂子只有一個人，你就不怕嫂子受累。」
白青山覺得自己真的很棒，夾在兩人中間幫這個說完，幫另外一個說。
如果事情沒有弄好，他肯定就成了兩面不討好的人。
霍瀾辭點點頭：「行，我答應了，讓你父親過來看看藥的效果吧。」
白青山有點意外：「老大，你就這樣決定了？不回去和嫂子商量一下？」
他小聲提醒老大：「藥方是嫂子的，不是您的。」
霍瀾辭輕笑一聲：「你嫂子的事，我能做主。」
自然不能告訴任何人，菀卿已經和自己透底了，本就打算用幾個方子來作為敲門磚。
現在只用止血藥和另外一個方子就能打開京市製藥廠的大門，他還幫菀卿省下幾張藥方。
白青山說：「不如讓嫂子拿着藥方到粵州和我父親的人會合，在粵州試藥。」
他覺得這一次的事，爸爸會親自出馬。
甚至還會帶上製藥廠一些比較重要的領導，要知道兩條生產線可不是小事，如果止血藥沒有這個價值，嫂子是無法從京市帶走兩條生產線。
霍瀾辭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可以，到時候就讓你爸爸約一個時間。」
俞菀卿拿到霍瀾辭發來的電報後，又去公社回了一個電話。
得知真的談下兩條生產線，還外帶技術指導時，她真的很意外：「好，時間確定下來，你打電話給二哥就好，讓二哥回來告訴我。」
「到時候去粵州，肯定還會和二哥同行。」
霍瀾辭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