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朝着床邊走了過去。
像是他的骨血筋脈之間,延伸出了無數的細絲。他像一隻提線木偶一樣被這些細絲拉着,那句聽上去極其輕浮的「寶貝」,就是催動木偶的符咒。
他坐回床邊上,任由陸孟從他身後攀上他的背,笑着在他肩膀上落下濕漉的吻。
「還來不來?」
陸孟貼着他耳邊問。
她還意猶未盡。
但是烏麟軒的理智和欲望卻在劇烈的拉扯,像一尾活魚一樣在岸上掙扎。
他的眼中紛亂,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邊上,像一個被誘導着墮了魔的仙君一樣迷茫。
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能縱容一個人到如此地步?
「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陸孟卡着他的脖子說:「來不來!」
「不來。」烏麟軒最後理智戰勝了欲望。
「快下午了,我要迎接犒軍的車隊。」他還沒忘了自己的正事兒,雖然他現在也很想「君王不早朝」。
但是不早朝的君王早晚會被人反了,會被人奪去權勢,他不允許那種情況發生。
於是烏麟軒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和頭髮。
他其實心中還是有些生氣的。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太子妃在床笫之間的某些癖好,更不能接受他之前竟然接受了。
總之就是兩個人才天地不知晨昏不變的酣暢淋漓了兩次,現在烏麟軒就開始鬱鬱寡歡,繃着臉不說話了。
陸孟看他那樣子,嘖了一聲,自己轉到了床裏面。
傲嬌鬼。
烏麟軒整理好了自己,餘光一直觀察着床上的陸孟,想着她把自己惹了怎麼也該來說幾句好話的。
至少像之前一樣叫幾聲寶貝。
結果她竟然就不理自己了。
烏麟軒心口壓着的氣不上不下,又拉不下來臉先開口。索性就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把外間本來就摔碎的幾個茶盞又踢得更碎了。
做妻子的難道真的不怕夫君生氣?
烏麟軒不理解。
他去洗漱間洗漱,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聲音,陸孟起身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還哼哼着烏麟軒從未聽過的怪調子。
然後也踢了一腳地上碎瓷片,「啪」地一聲,瓷片撞在了洗漱間的門上。
正洗漱的烏麟軒嚇了一跳。
而後他嘴角不自覺地一勾,以為她是要來給自己台階兒下的。
結果烏麟軒在洗漱間磨磨蹭蹭的,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等到人來哄他,反倒是聽到了外面門開的聲音。
「小二?」陸孟喊了一嗓子。
烏麟軒又在想,或許她是餓了,準備讓小二上吃的。想要借着兩個人吃飯緩和。
他總算是整理好自己,先從洗漱間出來,然後端端正正坐在桌邊上等着。
等來等去,等到了小二來趕人。
「客官,您看,跟您一起來的那位小姐已經走了,帳也結了,您看您還是要繼續待着,續一夜的房錢,還是這就走了?」
「或者是客官您想吃點什麼,我這就要廚房給您準備。」
烏麟軒人都傻了。
「你說什麼?」烏麟軒覺得自己耳朵出現了毛病。
他看着小二問:「你說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小姐她走了?」
小二掃了一眼地上到處都是碎瓷片,看着烏麟軒的眼神裏面甚至都帶上了一點複雜。
「是走了是走了,把房錢都付完了。」小二說:「噢對了,那位姑娘還給您留了錢。」
小二說完從自己的袖口當中掏出了二兩銀子,放在了烏麟軒的面前說:「那位小姐說了,這是給您的辛苦錢。」
小二音調有些奇怪,實在是這青天白日的,他其實有些羞於啟齒。
不過他瞧着這位公子長得實在是金尊玉貴,不像是干那種營生的,還穿着鏈子甲呢,說不定是軍營裏面的軍爺
所以小二看着烏麟軒的眼神不敢帶上什麼輕視,就只是恭恭敬敬地把陸孟交代的都說完了。
鹹魚享受(你能接受比自己大六七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