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吃個炒粉喝個果啤的許鑫聳聳肩:
「走啦。」
倆人溜達着出了門。
很快就過了馬路,來到了有船隻經過的外灘河堤。
「來了魔都,才知道自己原來如此貧窮呀。」
在晚風中,一句感慨從劉知詩的嘴裏冒了出來。
許鑫直接翻了個白眼:
「少來這套,說的跟燕京的消費檔次多低一樣。」
「那到不是……主要是燕京我熟悉呀,吃好吃的,或者是喝什麼東西之類的,我都熟悉。可來這吃頓飯就十來萬……太離譜了。」
「悶兒悶兒。」
黃浦江中傳來了低沉的汽笛聲。
許鑫無語。
並且在心裏撇了撇嘴。
十一萬就叫消費高?
有機會讓俺家老漢帶你開開眼。
看看俺家老漢的消費……
十一萬在我這裏是十一塊,在俺家老漢那指不定就是一塊一呢。
「十里洋場嘛,消費高很正常。國際化大都市的消費水平要是和村里一個樣,那說明人民沒過上好日子。你該這麼想,它價格能這麼高,說明咱們的人能消費得起。那說明國家富強了嘛……」
他搞了些歪理邪說。
而就在這時……
「許鑫!」
「嗯?」
許鑫扭頭看向了她。
只見旁邊的女孩已經拉下了自己臉上那楊蜜推薦的同款瘦臉口罩。
晚風吹拂。
她的單馬尾髮絲有些凌亂,隨風搖擺着。
而臉上是一種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燦爛笑容。
「在我成為一個好演員之後,我一定會賺很多很多錢!到時候我請你和蜜蜜吃一頓大餐!照着一百萬吃的那種!」
「……」
還以為她有啥雄心壯志的許鑫愣了愣……
忽然樂了。
眼前的姑娘一口小白牙,頭髮隨風飛舞,嬌美的容顏之上滿是篤定與堅持。
於是,他沒有任何駁斥或者打擊對方的意思。
只是笑着說道:
「到時候你可別心疼。」
「嘿嘿,誰心疼誰是小狗!一百萬一頓飯!說定啦!」
「悶兒悶兒~~~」
黃浦江的汽笛聲響起。
見證了河堤邊的友人真摯的誓言。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哈哈哈哈,她真這麼說的?」
「對呀。一百萬一頓飯。」
「哈哈哈哈哈哈……唔,我算算啊。黃金現在是270一克,十克兩千七,一百克……」
「你擱着跟我水字數呢?」
許鑫翻了個白眼,直接給出了妻子想要的答案:
「大概三千五百克左右。」
「媽呀,三斤多?」
「……」
你數學老師死的可真早啊。
虧你天天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我小時候學習可好啦」、「要不是被演員生涯耽誤了,我都上清華啦」的屁話。
三千五百克是三斤多?
行吧。
也不吭聲,他就靜靜的聽着妻子在那滿嘴胡咧咧:
「一人一斤多黃金啃下肚,才能湊夠這一百萬。別說黃金了,你就一人啃一斤多牛肉,也受不了啊。」
這話也是放屁。
論吃肉,你不比我能吃多了?
俺老陝一頓一見面倒是麼嘛噠。
可這一斤牛肉是真吃不了。
但你們老北亰可沒啥問題啊。
吃的那叫一個地道~
或許是酒喝多了的緣故,他這會兒滿腦子跑火車。
但偏偏又不敢說。
畢竟15號就要去香江參加金像獎了。
介狗娘們……她記仇。
萬一到時候把懲罰從白絲漁網踩臉換成了特麼斷子絕孫腳……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