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
確實。
就這麼一句。
「老徐這裏採用的是比較寫意的手法,故事主題其實都放到了陳識那。但咱們的電影裏,這個徒弟角色想要立住,武戲就靠這兩場。這兩場,是他的高光,也為他以後得黯然退場埋下伏筆。可以說,他這兩場打戲打的有多出彩,後面死的就有多悲涼。
所以,我這裏安排的兩場戲,一場是白天,一場是晚上。白天和夜晚,這是一個輪迴。屬於生命的輪迴。
白天的耿良辰是鋪墊,夜晚的耿良辰是璀璨的光火。最後他倒在了白天與黑夜交界的黃昏一線。
我覺得這能賦予他一種悲情的色彩。用個人的悲情,與當年天津武林里,那冰冷無情的「規矩」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反差」
他緩緩的敘述着自己的拍攝理念。
所有人都聽的很認真。
對武指而言,許導說的,就是武學的「意境」。
意境和招式其實是貫通的。
找到了意境,他們就能順着這份意境,賦予那些招數不同的情感「味覺」。
而到目前為止光是聽許導敘述,他們就知道,這兩場戲一定會打的很浪漫。
心裏有了譜,往下就好說了。
「白天的戲,我設計的對手,是一個女孩。你們想想看,初出茅廬的耿良辰,意氣風發。但對於天津的高門大戶而言,他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子。
用女孩作為對手,一方面呢,武人尚武,亂世打不斷武人的脊樑。巾幗亦不讓鬚眉。
這是對當年武人熱血的一種隱喻。
但同樣的,也是一種諷刺。
陳識這個外來戶的師父,想要在天津立足,本地人根本瞧不起。所以剛好有個女孩身手不錯,就派她來試試深淺。
輸了呢,武館不丟人。
贏了呢,耿良辰學藝不精,外地人貽笑大方。
在天津的「規矩」之下,其實一切的行為背後,都有着合理的動機。而這份動機,就是這些把持着武林江湖的高門大戶處理問題的圓潤方式。
規矩比天大,處理的圓潤,誰也不得罪,就像是書裏面規定「街邊打架不見鐵器」一樣。
那是一種屬於江湖的生存規則」
「」
楊蜜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天字一號沙包。
她其實特別想問一句
老徐,這些東西是你在寫的時候就想好了的?
而她看徐浩鋒,徐浩鋒心有所感,也看向了她。
見她眼神古怪
那一剎那,仿佛福至心靈一般,徐浩鋒讀懂了她眼眸里的詢問。
於是,他的眼神一陣閃爍。
實話。
那是心虛的色彩。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他滿眼都是這個意思。
他當時只是按照自己看到聽到的規矩,套用在了這個故事上。
誰成想小許給解讀的明明白白?
別說其他人了連原作者自己都有種【這真特麼是我寫的?我怎麼那麼牛逼?】的既視感
其他人就更不說了。
好傢夥。
這《師父》的文化造「脂」這麼深呢?
難怪被許導看上。
徐導,失敬失敬。
「所以,耿良辰和這個對手打的時候雖然同樣是挾刀揉手,但要更浪漫一些。一方面,倆人的招數要凌厲。但凌厲之中,要留三寸餘地。那是一種男女之間互相欣賞的浪漫。
就好像傳統里,不打不相識的江湖兒女初次見面時的橋段。
要浪漫一些,帶着那麼一丟丟的詩意。
耿良辰看上去要神采飛揚,而這個女孩要顯得青春靚麗。
倆人打起來可以適當的脫離寫實,顯得更浪漫一些。就像是在跳交際舞那種帶着一絲絲荷爾蒙碰撞的感覺」
「那這倆人以後會有故事嗎?」
陳虎忍不住問道。
許鑫搖頭:
「不
1078.這座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