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正想為朝廷解決這些匪患,如此一來,一舉兩得,當即上前,向着抖若篩糠的匪賊開口審問。
「我只問一次,你們來莫郡,到底要尋何人。」
陶大死裏逃生,面色慘白,尚未回神,見這錦衣裘絨的公子上前問話,剛想張口求一條生路,卻因緊張未消,乾嘔不止,想到自己一條性命,全在身旁這青衫少年手中,連忙忍住乾嘔之意,向着身側少年,連連叩首開口。
「少俠,饒我...一條狗命,我...我什麼都說。」
這話說得雖然卑微,可顧蕭並齊韜都聽出了他言下之意,他想用自己知道的,換一條生路。
齊韜痛恨這些匪賊對百姓下手,本不欲理睬,繼續審問,可卻聽少年開了口。
「你如實招來...欽差大人一心軟,說不定放你一條生路。」少年說完,眼神已是移向雲公子。
此言一出,莫緹卻着了急,忙開口道:「恩公不可,這些年來,這幫畜生在雁北諸郡犯下這些惡事,莫說斬首,就是千刀萬剮,都不能解雁北百姓的心頭之...」
話未說完,卻見另一側的欽差大人已開口接住少年語勢:「莫司丞稍安勿躁,我齊雲律法之中,有戴罪立功一說,只要他如實招來,我...本欽差自當酌情處置。」
齊韜言畢,也將目光同樣瞧向青衫少年,二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瞧出了七分殺心,三分狡黠...
眼見欽差與救命恩人都要如此,若非這兩人一人曾在匪賊手中救下自己並蔣叔等人,另一人手持金牌令箭,只怕衝動之下,莫緹提起長劍就要連二人一併斬了,不明緣由的莫緹也只得強忍仇恨,死死盯住被青衫少年困住的匪賊,心中只期盼着他能拼死反抗,自己就能趁勢一劍了結了他。
陶大自然識得這莫緹司丞,瞧見她那恨不得生吞了自己的模樣,和身旁這兩年輕公子開口後吃癟忍怒之狀,已信了那自稱欽差的公子七分...不再隱瞞,生怕自己說得慢了,這二人反悔。
「回...回大人,小的...小的們得了令,來...來莫郡劫掠,只不過手下的人,下手沒了輕重,這...這才傷了這麼多性命。」
此時的陶大已從適才將死之時的恐懼中回過神來,眼神一轉,就想用尋常劫掠之事掩過。
齊韜在郡守司中已從莫緹口中線索推出了這些匪賊目的,見這匪賊竟還想誆騙自己,朗目微鎖,便要開口怒喝,卻被身旁少年搶了先。
只見少年從懷中取出那畫像,在這匪賊面前緩緩展開,沉穩開口:「你果然是...如實相告,只不過,死在我手的你那兩位兄弟,可不是這麼說的。」
陶大見這少年掏出了畫像,立刻便知自己的心思被少年識破,未有一絲停頓,當即左右開弓,連扇了自己十幾個耳光,直至嘴角流血,而後磕頭如搗蒜,哀求道:「我...我錯了,小人不該心存僥倖,我們此來,正是得了令,要在這莫郡之中尋找畫像中的人。」
齊韜見了少年拿捏這些匪賊手段,更是欣賞,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從這匪賊口中問出襲擾莫郡之匪在何處,於是接上這匪賊話勢繼續問道:「這畫像中人對你們有何用。」
「我等地位低微,只是接令,無論付出多少人命,都要尋到此人。」陶大和盤托出,不敢再有隱瞞。
「何人下的令?」顧蕭從這匪賊口中似是尋到了一絲線索,開口問道。
「是...是韋長老。」見是少年發問,陶大不敢隱瞞,連忙開口。
顧蕭聞言暗道,果然,這些匪賊哪裏是什麼北晉游騎,分明就是些武林中人假扮,猛然上前,扯起他的衣領,壓迫道:「什麼韋長老,他現在人在何處,你們的賊巢又在何處。」
「他們就在...」
陶大眼神移向身後來路方向,正要開口直言,話至一半,忽覺丹田之中,真氣涌動,可這真氣卻不似要助自己,瞬息間已快要將丹田撐裂。
顧蕭距這匪賊最近,也最先瞧出了蹊蹺,此刻這匪賊已是不能言語,一張臉成了醬紫色,似被人掐住了咽喉,不能呼吸一般。目光下移,只見他腹部丹田,正以肉眼可見之速膨脹起來,幾息間,已脹如大鼓。
雙指疾出
第二百七十二章-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