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汴京城中大小街巷,只要...」
「行了!我知道了...孫老太爺於我有救命之恩,這個忙我朱誠幫了,你可將孫小姐外貌、衣着說與巷中棍陣眾人,他們自會吩咐下去...」腳行之主,不待少年說完,已是開口打斷,應下少年之請之時,眼神依舊有意無意落在行在自己身側,戒備少年一言一行的推車之人身上。
朱誠眼神被少年瞧得真切,暗道着實古怪:「這朱誠分明是腳行之主,為何他總有意無意間瞧向這推車之人...」
心中雖是疑惑,但少年面上神色未改,立時抱拳開口:「多謝總行頭,在下...」
「送客!」朱總行頭再次打斷了少年之言,向身旁推車之人開口。
推車人亦不言語,面無表情,衝着少年冷冷擺出了『請』的手勢。
「既然已完成了腳行一行,有他們相助便好,這當中之事,我非腳行眾人,還是莫要隨意去管別人家事。」雖然心中疑惑愈濃,但此行目的已然達到,也不便再多插手。
定下心思,少年只得衝着這位腳行之主抱拳一禮,而後在那推車漢子注視之下,緩步而去...但少年還是留了個心,在與推車人錯身而過一瞬,目光斜落,望在推車漢子手掌之上,接着天上日光,瞧見了對方手掌。
少年人的目光,似被推車人敏銳察覺,發現他目光審視自己手掌之時,立刻收回掌心,只以同樣審視目光還來...兩人適才已對過一掌,此刻目光相觸,似有交鋒與無形之中。
主人既已下了逐客令,青衫只得收斂目光,向着院外巷中暗暗行去,但當即將行出小院之時,卻聽身後再傳來朱誠之聲。
「木少俠現居何處?若有了消息...我要如何尋你?」
止住前行步勢,少年思忖片刻,方才開口:「在下就在孫府之中,若總行頭有了消息,便遣人來孫府尋我便是。」
少年言罷,許久未得回應,直道是對方送客之舉,於是動身前行,依來路穿過窄巷,此前施展棍陣眾人已未再持棍,而是分立兩旁,顯然已在等着少年出院,送他離開腳行。
「少俠請隨我來。」當先的持棍人,見少年已出小院,忙迎上前,欲引少年先行離開。
「有勞了。」少年止步,開口之餘,仍不忘回首望向深巷之中的小院,腦中仍在思索適才那位腳行行主與推車人種種怪異表現。
隨着漸行漸遠,那深邃昏暗的窄巷愈遠,耳中再傳孩童玩鬧之聲,少年方才收回思緒,恰也此時,少年似有所察,感知一物擲來,伸手微擋,將襲來之物抓於掌中,低頭望去,才見手中抓着的,是枚小小沙包...
「唉,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吶,丟得遠了...等着,我去撿回來,咱們再繼續...」孩童之聲伴隨急促腳步聲傳來,少年側首,只見先前在巷中玩鬧的孩童已是快步奔來。
「大哥哥,我...我們不是...」見沙包抓在外人手中,孩童還道是自己沙包傷了人,帶着幾分怯懦,想要開口道歉。
瞧着孩子髒兮兮的面容,但閃動的雙目依舊清澈,不禁想起了莫郡中遇到的女娃小豆子,比起她,雖然這幫孩子過得苦些,不過好在有腳行庇佑...想至此,青衫忙蹲伏下身子,將手中沙包遞還給了面前孩童,開口笑道:「放心,你這沙包沒傷到人。」
「那便好,我還擔心傷了咱腳行的貴客。」孩童聽得青衫少年說起自己不曾傷人,心中怯懦頓時一掃,頓時掛滿笑容開口道。
孩子沒了怯懦透出的機靈勁,令少年起了攀談之心,當即笑道:「你怎麼看出是貴客來着?」
「此前來的人,要不然就是凶神惡煞,要不就是不苟言笑,如哥哥般帶着笑容的,還是頭一次見,這麼想來,哥哥不是咱腳行的貴客,還能是什麼?」孩童年歲雖小,但心思確是玲瓏,面對少年笑臉,更覺親切,再無先前畏縮,將心中想法盡數說來。
少年聽聞,面上笑容更濃,瞧着孩子身上薄衫,將沙包遞還的同時,又從懷中一陣摸索,取出鹿皮小袋,一併遞入面前孩童手中:「既然你都說我是貴客了,我若不送些玩物給你,豈不失了『貴客』二字?」
本還想多與孩童多言幾句,可身旁傳來幾人『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