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卻知,無論是那凌雲劍宗還是那惡蛟殘魂,皆是迷局未解,那凌雲劍宗弟子失蹤一事,想來是與那帶走慕容白屍首的慕容青脫不開干係,不過轉念想到,如今的慕容谷中,有陳慶澤兄弟三人坐鎮,加之那凹谷入口已然毀去,想來也不會再有人能擾得慕容谷之安寧。
念及此,顧蕭稍忖片刻,當即開口道:「罷了,且隨他去吧,只要陳大哥幾人能助慕容姑娘打理好慕容谷,此人想來也不敢再隨意來闖...」
陳慶澤聞言,亦感如是,如今的慕容谷只剩一條密道,出入谷中,外人想要入谷,幾已無可能,如今也可放下心來。
顧蕭正與陳慶澤交談間,卻聞幾聲粗獷同傳而來,打斷了幾人交談之言:「木兄弟!」
陳慶澤三人與顧蕭齊齊回首,只見福氏兄弟同於烈,正大踏步行來,當日雁北城外,晉軍陣前一別,幾人都認為少年已是命喪關外,如今見得少年不僅未亡,適才與那黑袍交手甚至比起雁北城中更上一階,三人怎能不喜出望外。
重見三將,顧蕭亦是欣喜,正欲寒暄一二,卻被福康大手一攬,摟住了肩頭,雖然顧蕭已是七尺之軀,但在三將面前仍顯身形弱小,福康常年關外領軍,那份手勁,若非顧蕭已入得武之上境,即便不會骨斷筋折,恐也要烏青一片。
「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晉賊怎能傷得了你...你既無礙,為何失蹤了如此之久!」福康言畢,這才想起,少年手中,還有金牌令箭,自己如此僭越之舉實在無禮,正欲再拍下的手掌兀自懸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福瑞深知少年絕不會因此小節而惱,如今瞧見少年身旁三位高手,又想起那黑袍亦為少年而來,當即搭下兄長高懸之手道:「木小兄既未回雁北,自是有他自己的要事需辦,兄長莫要打探許多...」
「那是...那是,我福康豈是打探他人私事的碎嘴婆子,只要木兄弟無事便好...哈哈哈!」福康爽朗笑聲頓傳軍陣。
「木兄弟無礙,於某終可放心了!」這些日子來,於烈一直在為少年之事自責,如今見得木兄弟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眼前,這硬漢開口時,已有幾分哽咽。
顧蕭聽得三將關切,自是心中甚暖,尤是想起當日不敵淳于復,重傷之時,於烈帶着自己一路遁入西隆,二人生死與共,共同迎敵,如今聽得於烈聲中哽咽,亦被感染,正欲出言安慰這位雁北將軍之時,卻聽福康粗獷嗓門驚喝開口。
「老於!你他娘的...你不會是要流馬尿了罷!」這驚吼一聲,不僅將於烈喚回神來,更引得軍陣之外,距離稍近的士卒紛紛望來。
雖說軍階有別,但一同經歷過生死的漢子,玩笑之言自是聽得出的,於烈雙眼一瞪,此前的幾分哽咽,立時當然無存:「福康!你他娘的說什麼呢,咱雁北軍上至將軍,下至馬夫,從來都是流血不流淚...你說甚鳥言,小心老子軍刀無情!」
於烈說着,便要伸手把刀,然而摸到腰間空空,這才想起,軍刀早被那黑袍人吸去,一旁的福瑞看在眼中,怎會不知哥哥此舉之意,於烈是領軍之將,若是被手下兵卒瞧得此等軟弱落淚之狀,今後卻還如何領兵,當即上前打起圓場道:「今日與木兄弟重逢之喜,該當痛飲一番才是,只可惜我等前來,正為尋人,卻不曾帶得酒水...」
福瑞之言,終令於烈反應過來福康之舉,實是在維護自己將軍威嚴,當即便要開口致歉,卻被福康大咧咧開口打斷道:「卻當如此!此地無酒,咱可回雁北城吶,既然木兄弟無礙,回城痛飲個三天三夜,豈不美哉!」
「兄長難不成忘了...」福瑞瞧向適才還細心維護於烈將軍威嚴的兄長,此刻卻又如失憶一般,只得輕聲提點,終令福康想到了先前雁北城中,寧王殿下與高登曾下擒拿少年之令,連忙拍着腦袋罵道。
「瞧我這腦袋...」
福瑞眼眸稍動,思忖片刻,終是開口:「木兄弟雖為雁北立下汗馬功勞,可軍令難改,更何況當日晉賊壓境,我瞧高將軍棄了擒木兄弟的想法,也只是權宜之計,如今一旦木兄弟的消息,傳回雁北城中...」
「不錯!還請福瑞將軍想個法子...」於烈聞言,當即接過話來。
顧蕭在旁聽着三人所言,甚至還未來
第六百五十二章-為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