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
「可這一接連下來,就牽扯的面太廣了,但凡是其他治安司,亦或是五城兵馬司隨便審問一番,都會露出來。」
「罪臣是不得不寫。」
說到這裏,蔣瓛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磕首道:「這卷宗的最後頭,其實臣的名字,也是在上面的。」
蔣瓛是個聰明人。
他知道像是這樣的大事情,根本不可能把錦衣衛摘出去。
錦衣衛摘不出去,自己也沒可能說屁股乾淨,那還不若算是個自首,總好過犯欺君之罪。
陛下真是怪罪下來要了他的腦袋,也不至於自己身後妻兒家族全部受到牽連。
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上,就沒可能說活命長,前任錦衣衛指揮使怎麼死的,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從某些方面來說,他有很多地方,還沒前任做得好,更讓陛下滿意。
但這個職位,就是一把刀,替陛下殺人的刀。
當人殺得多了,影響的問題大了,自然也是要被換掉的。
至少他現在很清楚,前任錦衣衛指揮使毛驤雖說是被陛下為平息眾怒處死了,但妻兒子女還算是過得比較好的,世襲的爵位也都還是保留着。
毛驤的兒子,現在還是錦衣衛裏頭的千戶呢,自己對他也算是比較好。
這是一個傳承,也是一個表率。
哪天自己因為某些事情被推出去丟了腦袋,自己的妻兒也會有下一任的錦衣衛指揮使來照料。
從某個方面來說,這也算是一個潛在的規矩了。
朱英轉身拿起卷宗,翻到最後面去。
果然,蔣瓛的名字赫然在列。
好傢夥,還真就是把自己也給寫上去了,難怪是能當上錦衣衛指揮使,就這個忠心程度,是真就值得信任。
「起來吧,這一點,你還真是讓我出乎意料了。」
能夠在明知道有罪的情況下,把自己也給放進去,且方才還說得這麼袒露,朱英當然不會說再去特意的懲罰他了。
「謝殿下。」
蔣瓛扶正自己的官帽,作揖之後起身。
朱英說道:「本宮相信你,也相信你說的這個情況。」
「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是出現了,既然跟爾等算不上什麼大的關係,那也沒必要說搞得是風風雨雨的。」
「這卷宗待會就直接燒了吧,爺爺那邊,自然有我去說。」
「你且跟那些參與進去的勛貴們好生交代一番,都把屁股擦乾淨些,現在走正道路子賺錢的法子多得很,沒必要說給自己留下什麼麻煩事情,真要哪天追查起來,誰還能跑得了嗎。」
「至於這些鬧事的,否管是個什麼來路,該殺的殺,該抄家的抄家。」
「放了這麼多年的印子錢,想必身家都是比較豐厚的,幹這些缺德的買賣,真是損了陰德。」
「錢財的去向,都追查仔細了,不要給遺漏,也囑咐你下邊的弟兄們,手不要癢,不該碰的別亂碰。」
「等這些錢都到位了,本宮到時候便就拿着給百姓干點兒實事,也算是回報大明了。」
蔣瓛連忙躬身作揖:「罪臣尊謹遵太孫殿下令旨。」
京師的這一場風雨,當真是一個鬧劇。
朱英還以為誰在裏面搗亂呢,沒成想竟然是這下邊出的問題。
膽子也忒大了。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看清楚局勢的。
他們或許是以為,可以拉很多的官員下水,甚至是包括宮裏頭的這些宦官,嬪妃,皇子皇孫,乃至於各路親王。
咋一瞧上去,這關係網還真是大的沒邊。
嚴格來說,朱元章這個皇帝,都是有參與的。
內帑那塊,蔣瓛沒有說,朱英沒有問,但可以明確的知道,定然還算是個大頭。
內帑可是皇帝的私人小金庫,一般都是太監們在負責。
朱元章平時哪裏會天天去計賬算賬,也不會管這內帑里錢多不多,但凡是要出,就從這裏頭拿。
負責掌管內帑的太監,那也是想辦法到
第588章:管他多少都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