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他來找我作甚,就不怕父皇責罵嘛。」
朱樉一愣,不經意間墨水滴在了差不多完善的畫作上。
回過神來,朱樉對此也不在乎,對管家說道:「請三弟進來。」
很快,晉王朱棡就從也院門而進。
「二哥,還是你這裏舒服呀。」朱棡進來後,哈哈一笑,對着朱樉說道。
顯然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朱樉比朱棡早兩年出生,不同於朱棣,皆是同母所生,這概念就完全不一樣了。
「行了三弟,可別嘲笑我了,我這裏那點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今天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朱樉看到親弟弟,心情舒服許多,問道。
「沒事我就不能來看二哥了。」朱棡反問道。
「得了吧,父皇可是關我緊閉,沒事你敢冒着被父皇責罵來看我。」朱樉不屑的說道。
兄弟三人,也就大哥朱標敢跟父皇頂嘴,其他弟弟,父皇一個眼神瞪過來,都能把腿肚子嚇軟。
聽到二哥說起父皇,朱棡頓時就無言以對了。
雖說在二哥的府邸,肯定沒有父皇的錦衣衛,但是對父皇的害怕,那是從小就刻在骨子裏的。
朱棡也不在調侃,隨朱樉一起,向着涼亭走去。
涼亭內,兄弟兩人對視而坐,僕從也沏好茶水送了上來,在朱樉的示意中,整個院子裏的僕從全部退走。
「說吧,什麼事。」朱樉直接問道。
「最近關於孝陵的事情,二哥聽說了吧。」朱棡也乾脆,直接說道。
朱樉皺眉:「是關於大侄子的事情?」
雖然朱樉被關了緊閉,但這不代表對外界的消息一無所知,況且這事幾乎全京師的人都知道,朱樉當然知曉。
朱棡點點頭,而後說道:「在秦淮河畔,有一處名為平安茶樓,其中早點極為出名,想來二哥應該知道吧。」
聽到這話,朱樉嘴角抽動,回道:「知道。」
我能不知道嘛,我妃子就是因為要吃這茶樓的糕點,結果讓管家把人找來。
人沒找來,卻是來了父皇的玉佩,還被鄧氏給摔了。
我差點沒被父皇在華蓋殿裏打死。
朱棡聞言,有些幽幽的說道:「二哥可知,這茶樓的東家,姓甚名誰,又是何等長相。」
朱樉聽到這話,有些納悶的說道:「還能是誰,當然是我親大侄子。」
朱棡一頓,道:「二哥知道?」
「我能不知道麼。」朱樉頓時尷尬,要不是『親』大侄子,自己還真有可能被父皇給打折了。
想起當時自己懟父皇時候,父皇暴怒的模樣,朱樉就忍不住身子一抖。
「好吧,既然二哥知道,那我也不多說了。父皇把藍玉召了回來,如若我猜得不錯的話,當是給大侄子冊封太孫做準備呢。」
「畢竟藍玉跟大嫂的關係,你也清楚。」
「如今月魯帖木兒那邊無人,父皇真尋思讓人過去,我便想着這就是二哥的機會了。」朱棡說道。
朱樉本來就聰慧,聞言立即明白三弟朱棡的意思,問道:「你是說,這事落在親大侄子身上?」
朱棡點頭道:「沒錯,只需大侄子出面說上兩句,想必二哥就能擺脫這禁閉之苦了。」
「月魯帖木兒那邊的情況,想來二哥也是清楚,不過是唾手可得的功勞。」
「有了這功勞,至少父皇那邊也有個台階下了。」
「再者說了,這大明帝國日後,說不得還是大侄子掌管,現在大侄子失了憶,不認得你我,也得需要再認識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