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跟他同屬一個布政使門下。
陸遠拍了一下腦門,拉開旁邊的凳子,示意着對方坐下。
陸遠客氣地說道:「都是小縣城的知縣,這裏哪有什麼大人啊?」
這位知縣才緩緩坐下,說道:「陸大人,竟然在此處相遇。」
陸遠把這位知縣委託他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這位知縣要是知道自己壓根沒有為他說情,不會學那通天河裏的老鱉背後給人來一刀吧。
沒等陸遠開口,這位知縣嘆了口氣:「哎,在那裏當知縣,我是一事無成啊,這次都不知道來匯報什麼,又不敢亂說什麼。懇請陸大人求求那布政使大人,把我調走吧。」
陸遠應着:「其實咱跟那布政使關係也沒有多好,到時候咱給你幫襯兩句吧。」
知縣立馬起身拜了又拜,再三感謝。
陸遠在泰寧城,混得怎麼樣,這齊魯省的大大小小官員都是道聽途說了一些,還把陸遠當成了布政使大人的自家親戚。
陸遠送走了知縣,吃過早飯後,就跟蘇璃煙回屋了。
「媳婦兒,咱這小舅子怎麼還沒來啊,今下午就該到我去面見布政使了吧。」
陸遠算着日子,自己的小舅子也該來了吧。
「砰砰.」
「侄少爺!」門外有一親信在叩門說道。
「何事?」陸遠回了一句。
「是侄少奶奶的親弟弟來了,正在一樓大堂前台呢。」
陸遠拍下手,說道:「想啥來啥,快把他領上來吧。」
「是,侄少爺!」
蘇璃煙看見蘇昌良,給了自己弟弟一個抱抱。
蘇昌良則是推了推自己的姐姐,心裏想着:搞什麼,當着姐夫面呢。
蘇昌良當真是不領情,這香甜的美人抱,有人惦記還惦記不着了。
這個當親弟弟的是一點都不稀罕呢。
陸遠開口說道:「小舅子,還好你趕來了,要不這下午的匯報,咱可真就抓瞎了。」
「姐夫,路上耽擱了些,好在及時趕上了。」
這馬還有拉稀的時候,自然是不如陸遠騎着摩托車快些。
蘇昌良從背後的行囊里取出三本厚厚的公務簿,說道:「姐夫,這就是泰寧城今年的所有事務記載。」
陸遠拿起最頂層的一本公務簿說道:「今年,我們有幹這麼多嗎?」
蘇昌良自信地說道:「有啊,有啊,上面清清楚楚記載着呢。」
陸遠隨意地翻了翻,這些寫着都是自己當縣衙做的一些實事。
「靈石礦除行子.」
「泰寧城建廠「
「民以食為天,培育雜交作物.」
「協助副總兵宋馳剿匪「
「小麥收割機幫農民收糧.」
就連為趙姨、宋姨平冤一事就記錄在冊。
陸遠看後甚是欣慰,這蘇昌良真是個干仕途的好材料。
「好,甚好,咱小舅子就是有本事,在縣衙里做這小小管事屬實有點屈才了。」
「這要多謝姐夫的幫襯着。」蘇昌良從容地說道。
蘇昌良成長得如此之快,蘇璃煙也是看在心裏的,為他高興極了。
下午的時候,蘇璃煙和親信們都留在了驛館。
陸遠僅帶着蘇昌良一人去了布政使辦公的地方。
府中前廳內,站着七八個人,都是前來匯報公務的知縣及其下屬。
上午吃飯與陸遠交流的那知縣也來了,竟然跟陸遠是同一批。
布政使一來到前廳就掃見了陸遠,唯獨衝着陸遠笑了笑。
陸遠看着布政使大人這莫名其妙的笑容,上次與布政使見面都過去好久了。
陸遠心裏想着:「咱倆有這麼熟嘛?還對着我笑,該不會貪戀我的帥氣吧。」
按照以往的規矩,各地知縣都要先呈上自己的公務簿。
公務簿上面記載着所管轄縣城內的各種事情。
蘇昌良代陸遠遞交了上去。
這四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