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首《浣溪沙》的上闕,蕭風念完,卻不再說話了,三休心中瞭然,仰天大笑,大聲續道。
「千華落盡解風冷,
萬般無奈日難升,
揮杯對月笑長空。」
三休續完後,也不再行禮,放下車簾,在護衛的圍繞下,揚塵遠去,終不見蹤影。
我的世界也許沒有太陽,但那又如何,月亮也一樣能照亮我的前行之路。
君子生於小人之國,非君子之過也。小人生於君子之國,乃小人之罪也!
徐璠被海瑞帶到京城,這讓陸炳鬆了口氣。本來如果蕭風的所料出岔子,他還得讓錦衣衛找理由出手。
但正如蕭風所料,海瑞既說不過徐璠,又不願意讓那些農戶吃啞巴虧,只能把徐璠帶到京城來找外援。
徐璠並未定罪,只是待審,所以不可能關進刑部大牢裏,只能是先關在順天府。
郭鋆聽說徐首輔的兒子要關押在自己的牢裏,嚇得連夜就病了,上書請求代府尹蕭風理事。
嘉靖心知肚明,這是蕭風和陸炳設計的,也沒難為郭鋆,立刻照准了。
徐階聽說兒子被抓了,頓時也不淡定了。家中自然是給他來信了,他知道是投靠土地惹的禍。
但具體情況如何,鬧到什麼程度,這些家裏就不太清楚。他想找蕭風打聽一下,但蕭風壓根就沒去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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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又找到郭鋆想打聽一下,兒子的事兒要不要緊,能不能取保候審,結果僕從告訴徐階,郭大人病了。
徐階不顧官場禮儀,硬闖進郭鋆的臥室,然後就看到了臥床不起的郭鋆。
由於病過太多次了,郭鋆已經病得十分的有水平,頭蓋白手巾,一天沒吃飯,面色乾枯,目光呆滯。
徐階卻不為所動,一屁股坐在郭鋆床邊的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郭鋆。
「郭大人,你我同朝為官多年,你的情況我還是了解的。說說吧,我兒子的過錯,能不能取保?」
郭鋆呆滯地看着徐階,半天才反應過來:「啊?徐大人?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呀?」
徐階忍着怒氣:「我進來一會兒了。郭大人,我是問你,犬子的罪過,能不能取保回家。」
郭鋆痴呆呆地看着徐階:「令郎嗎?令郎怎麼了?犯了什麼罪過嗎?我沒聽說呀?」
徐階大聲道:「我兒子就在你順天府的牢房裏押着呢!你身為府尹,能不知道嗎?」
郭鋆有氣無力地說道:「徐大人啊,我這病有一陣子了,時好時壞的,令郎的事兒我是真不知道啊。
徐大人要麼去找蕭大人商議,要麼內閣直接出命令,讓順天府放人,那也是使得的。
啊……我不行了,來人啊,快拿藥來,本官要喝藥!」
僕從拿着一碗不知道是什麼藥的藥湯來,郭鋆小口小口地抿着,半天過去了,那碗藥只受了點皮肉傷。
徐階當然不能以內閣的名義下令釋放自己兒子,他只好堵上了蕭府的門,但戚安告訴徐階,蕭大人不在家。
徐階皺眉道:「他難道晚上也不回來嗎?」
戚安笑道:「徐大人,這還真說不準。我家老爺有時回家住,有時住在公主府,有時住在醉仙居,還有時住在燕娘家裏。」
徐階知道蕭風有意躲着他,想想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先回府了。他料定蕭風不管打的什麼主意,也不敢輕易動徐璠。
土地投靠的事兒天下多了去了,徐璠又不是官員,充其量算是大戶與農戶間的投靠糾紛。
就算再扣個大帽子,說徐璠是夥同農戶,偷逃國家地稅,那也不過是罰錢的事兒,到不了動刑的程度。
反正明天上朝,蕭風是一定得
第六百零七章 夜審徐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