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熙園的事告一段落。
莊見青走出澤熙園,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
是常璇老爺子打來的。
他接起來一聽,常璇老爺子中氣十足:「你這小子,說了讓你一切聽紀小姐的安排,你倒好盡在那裏添亂!」
想到自己的舉動,莊見青有些赧然,「常老,您也沒說這位紀小姐這麼厲害啊?」
電話那頭,常璇嘴角一抽。
這一個兩個的年輕人,都不讓他省事!
「常老,您給我的辟邪符」
「你覺得效果如何?」
聽莊見青提起辟邪符,常璇正色道。
莊見青思考片刻,沉吟道:「比您先前的要好許多,但要和那兩個人拿出來的辟邪符比,就有些不夠看了。」
不夠看許是都說輕了。
常璇活了大半輩子,怎麼聽不出莊見青話里的遲疑。
他自己也看了直播,心裏門兒清。他畫的那張辟邪符,比起紀禾的,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常老,您可知道他們的辟邪符,是哪位高人畫的?」
「這位高人,你已經見過了。就連我給你的那張都是她教的。」
莊見青聽到這話,心裏一突。
他見過?
不會是
想到一種可能,莊見青眼睛逐漸睜大。
他剛剛對那位紀小姐,應該沒有太無禮吧?
沒有吧?
莊見青陷入沉思
——
周一,上午九點。
民政局。
「小靜,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故意瞞着你。你要是真的喜歡孩子,我們可以領養的,不一定非要有自己的孩子,對不對?」
王天亮一臉愁容,伸手想去拉張怡靜的手,被她躲開。
張怡靜打量着眼前的丈夫,還是那張臉,他們同床共枕三年,如今她只覺得無比的陌生。
她從來沒有想過,最愛自己的老公,明事理的婆婆,嘴上說不在乎自己不能生育。
實際上竟然是他們自己不能生,將所有的鍋都甩在她身上,讓她受盡白眼。
他怎麼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王天亮,你到現在都還要跟我裝糊塗嗎?這個婚我們離定了,你也別做出這幅假惺惺的樣子,我看了噁心!」
張怡靜說完,側過頭去,不再看王天亮一眼。
王天亮嘴角掛了下來,眼皮耷拉着,盯着張怡靜的臉看了半晌。
他突然笑了一聲。
張怡靜聽到聲音,呼吸有片刻的停滯,余光中她看到王天亮向她靠近了一步。
身體比她的反應要快,胳膊上瞬間冒出雞皮疙瘩。
張怡靜倉皇地向後退了一步,「你要幹什麼?」
王天亮注意到張怡靜眼底的慌亂,嘴角的弧度越發上揚。
「小靜,我不幹什麼。但離婚你想都別想,這輩子,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說罷,王天亮冷哼一聲,轉身朝民政局外走去。
離婚手續當然要雙方都在場,張怡靜眸子一顫,快步跟上前。還沒等她靠近王天亮,就見民政局門口多出幾道身影。
個個人高馬大,氣勢洶洶。
「你小子想去哪裏?」
開口說話的是張怡靜的親哥,他虎背熊腰,胳膊上全是肌肉,說話的時候還跟着抖了一抖。
窄肩窄腰的王天亮跟他比起來,就是個小雞仔。
見到對方,他臉色瞬間難看下來,強撐着道:「大舅哥」
「別亂攀親戚。」張怡靜的哥哥聳聳肩,「今天這婚,你要是不離,就別想走出民政局。」
「哥,你們怎麼來了?」
張怡靜看到這幾道身影,除了她親哥外,還有她的堂哥表哥。
她是這一輩里唯一的女孩,也是最小的。
幾個哥哥清一色的背心打扮,站在民政局門口,像是門神一樣。
「爸媽都跟我說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