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
李清閒一邊寫着狗爬的字,一邊道:「羊血兩大碗,符紙六大張,硃砂二兩,青布三尺,新狼毫筆兩支,少許草木灰……」
寫完後,李清閒將紙遞給於平,於平眉頭皺成一團,認真認字。
李清閒又道:「韓哥,另外幾件東西,我估計你能拿到。」
「什麼?」
「韋夫人的頭髮,陶直的鞋底土,百多隻死螞蟻,白馬蹄下土,最好是兩人之一騎過。」李清閒盯着韓安博的雙眼。
於平一臉好奇,韓安博卻面色平靜。
韓安博沉思半晌,道:「蹄下土和螞蟻好辦。鞋底土的話,找人弄髒陶直的鞋,他必會讓人清洗,順勢取土。至於韋夫人的頭髮,原本難辦,但她今日生辰,必外出採買,我昨天一直派人盯着她,在人多的地方擦身而過便可揪下頭髮。」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李清閒道。
於平笑着問:「李隊,你準備用什麼命術?我可從來沒見過真正的命術。」
李清閒想了想,命術並非秘密,而且以後自己需要這兩人幫襯,於是道:「催命術,最基本的命術。」
韓安博道:「我們現在就走?」
「去吧。」
兩人轉身就走,剛走了兩步,李清閒卻道:「於平,你再加條小青蛇,兩尺長。」
「好!」
兩人走了,李清閒先是回憶背誦的催命術歌訣,又從夜衛藏書室借來許多書籍。
所有包含具體命術的典籍,都被收歸欽天監,現在能看到的命書大都是各種雜集和官方允許發行的普通命書,有理論,無命術。
臨近中午,於平先回來,左手提着包袱,右手拎着一條草繩捆綁的青蛇。
「拿一隻乾淨的大碗,我配製法墨,從現在開始,你不得說話。」李清閒道。
於平興致勃勃拿來乾淨的碗,後退幾步,盯着李清閒,緊閉雙唇。
李清閒第一次使用催命術,不敢大意,儀式做足。
先面朝東方,念誦量命宗的《無上法命誥書》。
而後,依次念誦量命宗的淨心咒、淨體咒、淨口咒和淨手咒。
於平仔細觀察,看到李清閒不僅氣質變得出塵飄逸,皮膚甚至泛着玉光,周身氣流環繞,頭髮飄飛。
一切完畢,李清閒向空白碗中倒了半碗羊血,添加半兩硃砂,而後添加井水,同時不斷攪拌,偶爾撒一點草木灰。
在足夠黏稠的時候,以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放入血中,慢慢注入法力。
手指周圍的血色法墨開始冒泡,並向四周擴散。
待整碗法墨咕嘟嘟冒泡,緩緩抽回三指。
於平瞪大眼睛,只見三根手指乾乾淨淨,不染半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