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仔細盯着盛酒的銅鍋,果然一切如李清閒所說,蒸汽升騰,進入冷凝管後,很快冷卻,化為清澈的液滴,慢慢匯聚成乾淨透明的酒液。
「諸位嘗嘗。」劉木瓦一拍氣運銀魚袋,給眾人分酒。
李清閒只聞了聞,輕輕喝了一點,辣的嗆喉嚨。
其餘人喝後雙眼瞪大。
「如此烈酒,怕是大受高品歡迎!」羅井喜道。
「這酒,比宮裏的御酒不遑多讓,更加清澈。」閻十霄道。
周春風微笑道:「這本就是邪派偷竊宮廷秘方釀造的。」
閻十霄與劉木瓦略一思考,同時笑道:「妙。」
周春風又道:「那麼,咱們這筆買賣,定下來了?」
「定下了,不管工部怎麼樣,我們民器司全力以赴!明天我就派人在詔獄司建立酒坊,一旦可大規模製作,就在別處建立大酒坊。」劉木瓦道。
閻十霄掩嘴一笑,道:「春風哥哥說行就行。咱家只是為皇上掌管錢袋子的,只要是為皇上賺錢,咱家都支持。對了,春風哥哥,聽說你很喜歡李清閒這孩子?」
閻十霄「美目」流轉,望向李清閒。
李清閒順杆子往上爬道:「周叔待我如子侄,不然也不會勞煩諸位前來。」
周春風嘆了口氣,指着李清閒對眾人道:「就沖他這不要臉的勁兒,我想甩都甩不掉。」
閻十霄歡快地笑起來,深深打量李清閒。
李清閒感覺閻十霄和周春風的關係很微妙,可之前聊天的時候周春風說起,兩人之前並不認識。
就在此時,大門外侍衛大喊道:「韋司正請留步。」
「哈哈,周大人,我來遲了。咱們夜衛的買賣,我財司一定鼎力支持!」
話音剛落,一人出現在門口。
李清閒望着韋庸,滿腦袋問號。
什麼情況?
找你找不到,你來撞槍口?
李清閒和羅井望向周春風,周春風輕輕搖頭。
「下官韋庸,見過閻大人,劉大人,好久不見。兩位放心,我韋庸就算拼着這身官袍不要,也要鼎力支持此事!支持周大人!」韋庸笑呵呵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雙手握刀劍的周恨。
劉木瓦輕輕點頭。
閻十霄上下打量一眼韋庸,笑道:「原來是韋大人,咱們是見過面的。有你們財司,此次合作必當更加順利。」
韋庸笑眯眯道:「閻少監說的是,財司一定讓大人滿意。周大人,等今天商討完畢,我會讓陶房首親抓此事,絕不馬虎。」
周春風靜靜地盯着韋庸,一言不發。
韋庸滿面微笑,毫無異樣。
「那今日先簽訂文書,避免以後爭議。」劉木瓦道。
閻十霄也點頭道:「我看可以。」
李清閒望向周春風,見他還是一言不發,略一思考,恍然大悟,韋庸這是在報復之前的事,而且極為巧妙。
財司在夜衛位高權重,主管整個財司的錢糧俸祿,周春風要是現在翻臉,等於挑明神都司與財司不合,一旦鬧大,就算閻十霄與劉木瓦同意,內庫府和工部其他高官也不可能同意。
現在,周春風陷入兩難之境。
選擇撕破臉皮,這件事就毀了。
可選擇悶聲不吭,等於吃個大虧。
關鍵周春風行事偏軟,很少與人直接衝突。
「這幫當官的,一個比一個毒啊,不過,既然你自己撞過來,就不要怪我了。」李清閒心道。
李清閒輕咳一聲,道:「按理說,此事當與財司合作,不過,我私下與周叔聊過,這次不太合適,下次一定。」
韋庸笑呵呵提醒道:「小李隊長,此乃中品會談,你亂開口就罷了,開口叫周叔不叫官職,是要打板子的。」
閻十霄杏眼一瞪,尖聲道:「他愛叫什麼就叫什麼,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韋庸笑容糊在臉上,一臉尷尬。
李清閒微笑道:「謝謝韋大人提醒。不過,原本會談已經結束,現在是閒聊時間。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