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過去,把陳戶曹拉起來,幫他撣撣官服上的灰塵,淡淡的對郭待封道:「我不知道是誰讓你來激怒我的,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專門跑過來羞辱本官,順帶着羞辱我萬年縣官民。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這一次遼東之戰,你註定要缺席了。」
郭待封冷笑道:「你也敢帶兵出征嗎?聽說英公多次邀請你出戰,都被你拒絕了,我也不明白,你到底高明在什麼地方,可以三番兩次的拒絕英公的邀請。
沒有人派我來,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你何德何能可以被那些老將看重。」
雲初從棗紅馬的背上取下自己的棒球棍,在手裏輕輕拍打一下道:「看在你戰死的父兄份上,你自己來挑選,要斷那一條腿。」
眼看着雲初烏雲一樣慢慢的向他靠近,郭待封臉上的譏誚之意迅速消失,抽出橫刀,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橫推着刀刃面向雲初。
點將台一戰,雲初雖然沒有搶先出手,但是,他在點將台山與百騎將軍的一戰是有目共睹的。
就現在而言,軍中沒有人敢小看雲初的挑戰。
雲初慢慢的道:「老子不是不敢上戰場,而是厭煩那個地方,現在,也不知道那個不長眼睛的,竟然把我萬年縣的大好兒郎配屬給你這樣一個窩囊廢。
沒的辱沒了這裏的英雄好漢。」
雲初只是說,只是向前逼進,並沒有出手的意思,郭待封卻被雲初逼迫的連連後退,眼看着避無可避,郭待封就率先揮刀砍向雲初。
雲初並不閃避,反而張開帶着手套的手迎接了上去,郭待封大吃一驚,他很討厭雲初不假,卻不敢真的砍掉雲初的手,他連忙收刀,卻慢了一步,他的橫刀竟然被雲初牢牢地抓在手中,橫刀與手套碰撞,隱隱有金鐵交鳴之聲傳來。
就在郭待封驚訝的時候,雲初的棒子卻狠狠地搗在他的肚皮上,郭待封的身體立刻就蜷縮成了一隻大蝦。
手中的橫刀也被雲初單手奪回來了。
雲初隨手把奪過來的橫刀丟在地上,瞅瞅手套上出現的一道裂口,就扯下手套丟給陳戶曹道:「告訴雷大鵬,他打造的這玩意還不成,差點害得老子沒了一隻手,虧了他們雷家祖宗的臉。」
說完話,就轉過身瞅着捂着肚子站不直身子的郭待封道:「說大話,就要有說大話的本錢,現在,給我一條腿,這事就算過去了。」
郭待封道:「有本事你殺了老子。」
雲初先前一步道:『殺你做什麼呢,斷你一條腿,也就夠了。「
說着話掄起棒子就朝郭待封小腿砸了過去,就在這時,本來在點人數的郭待封的副手飛奔而來,將身子擋在郭待封前面,雲初的棒子帶着風聲從副將的腿邊划過。
副將連忙道:「縣尊,郭將軍有錯,就衝着卑職來,大軍馬上就要開赴遼東,折損一員大將於軍不利。」
雲初瞅着已經兩鬢斑白的副將道:「終究是中了你們的計,回去告訴英公,萬年縣的人馬經不起別人胡亂糟蹋,都是有家有口的頂樑柱,本官身為他們的父母官,有保證他們活命的職責。」
副將攙扶着小腹受到沉重打擊的郭待封慢慢後退,退出十步開外才道:「好,看來你萬年縣的人馬也不服從我家將軍統帶,縣尊的話,卑職一定帶到。」
說着話,就把郭待封攙扶上了戰馬,一行人就急匆匆的回長安去了。
雲初等府兵們亂糟糟的喝彩聲停下來,這才道:「既然你們願意跟着本官,那麼,本官就勉為其難的帶着你們上戰場。
別看都是本鄉本土的鄉親,違反了軍法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七禁令五十四斬的規矩不用我多說吧,在這裏我還要強調一點,進入敵國之後,不得私自劫掠,不是不准你們發財,而是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啥是好東西,所以,所有的繳獲都要歸公,然後按照功績分配,覺無偏私。
你們信不信的過你家縣尊?」
都是雲初治下的百姓,都清楚自家縣尊除過脾氣不好之外,沒有什麼可說的。
看樣子,自家縣尊跟自己一行人一樣,終於忍不住要去遼東爭功。
左右都是自己熟識的鄉親,將軍也是自家曾經在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