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無不及。
如今,陛下心生退意,臣妾夫婦自然也要跟隨,如果繼續貪戀那點恩寵,將來恐怕會有滅頂之災,我夫君常說,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生,逆之者亡。
對我雲氏來說,陛下便是大勢,跟着走,不會有錯。」
武媚皺眉道:「太子……」
不等武媚把話說完,虞修容便道:「皇后可曾知曉,十一歲之前的太子,沒少挨我夫君的荊條,可是,當太子滿十一歲之後,我夫君就再沒有動過太子一指頭,即便是太子有錯,也只是苦心教導,再無體罰一說?」
武媚道:「在本宮看來,太子對你雲氏有深情。」
虞修容笑道:「就要趁着太子殿下對雲氏還有深情的時候,雲氏才會激流勇退回到長安,這樣一來,情分就一直在……」
太平的花拳繡腿不是三心二意的雲鸞的對手,在劈砍了幾十刀都傷不到雲鸞分毫之後,氣喘吁吁的太平杵着刀喝罵道:「你過來!」
雲鸞靠着牆壁道:「我又不是傻子。」
太平怒道:「你出賣我!」
雲鸞怒道:「是你先出推我出去的。」
太平怒道:「你敢出賣我?」
雲鸞道:「你這麼笨,不出賣你都對不起我。」
「我要砍死你。」
「我就算綁住雙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別看我胖,身上全是腱子肉。」
「我是大唐的公主!」
「公主算個屁,我又不靠公主吃飯,再說了,我家還有一個大公主呢,你要是再惹我,我不敢打你,你看安定會不會打你就完事了。」
「我是公主……」
就在太平跟雲鸞沒完沒了的吵架的時候,殷二虎來到了雲初的書房,對正在看書的雲氏父子道:「君侯,金媃茹求見。」
雲初將視線從書上挪開道:「千牛衛跟花郎徒還在左近嗎?」
殷二虎道:「蓄勢待發中。」
雲瑾放下書本對雲初道:「阿耶,皇后欺人太甚。」
雲初笑道:「又是她當年在太宗皇帝面前呈馴馬三策的模樣,這麼多年以來一點都沒有改變,總是覺得大力之下能出奇蹟,總以為只要多逼迫咱們家一下,咱們家的本來面目就會暴露。
問題是,現在雲氏的模樣,就是本來的模樣,再怎麼逼迫,都沒辦法改。」
雲瑾瞅着殷二虎道:「你現在保家護院沒問題吧?」
殷二虎拱手道:「臣下有把握讓他們進入前院之前,先死一半。」
雲初擺擺手道:「這是一個看誰先眨眼的遊戲,只要你母親在前邊把眼睛瞪圓了,皇后就拿我們沒轍。」
殷二虎又道:「太平與鸞公子在一起。」
雲初笑道:「不錯,知道自己武藝低微,還知道挾持太平這個人質,好了,讓金媃茹進來吧,人家現在可是皇后最看重的人,面子多少都要給一下的。」
雲瑾道:「可能是來替皇后威嚇我們的。」
雲初想了一下道:「見面再說,這個鬼女人這些年長進的很厲害。」
不大功夫,殷二虎就領着金媃茹來到了書房。
戴着幕籬的金媃茹見雲初父子都在,就對雲初道:「請貴公子離開。」
雲初搖頭道:「某家深夜見女子已經不合時宜了,要是獨處更是於理不合,既然知道是我兒子,有什麼話就說吧,瞞他做什麼。」
金媃茹卸掉幕籬,露出自己的容顏,雲初打量了一陣子道:「還是那麼丑。」
金媃茹冷哼一聲道:「還你驪山放我之情。」
雲初攤攤手示意開講。
金媃茹道:「皇后與太子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了。」
雲初道:「他們是母子,應該很好說話,也很容易說清楚。」
金媃茹道:「如果僅僅是皇后跟太子,確實很容易說清楚,可惜,不論是太子,還是皇后,手下都有無數的支持者,所以,已經不是太子跟皇后的事情了。
這一次,有人建議皇后,趁機下手除掉你這個太子最大的支持者,所以,才有了千牛衛跟花郎徒在附近的事情。」
雲初聞言面不改色的道:「千牛衛,花郎徒都是宮中侍衛,在洛陽城中出現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皇后就在雲氏,出現在雲氏附近保護皇后很難理解嗎?」
金媃茹長吸一口氣道:「這些年下來,不論是千牛衛還是花郎徒都是凶焰高漲之輩,辦下了多少滅門案子,你真的不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