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殷二虎,薛長風才進來,就被為首的一個大夫喝令脫光衣服。
殷二虎跟薛長風才要發怒,就聽為首的大夫道:「衣服里可能有跳蚤,虱子,這些就是疫病之源,衣服必須燒毀。」
聽人家這麼說,雖然殷二虎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沒有,考慮到薛長風的顏面,就跟着把衣衫脫了一個乾淨。
兩個光溜溜的壯漢,在大夫的指揮下先是進了一個石灰水大缸里,按照大夫的指示,在裏面足足浸泡了一炷香的時間,中間還要把頭埋進石灰水裏吹泡泡,等他們出來了,就有大夫拉動一個手柄,就有大股,大股的清水兜頭澆下來。
初春的天氣里洗涼水澡,一瞬間就把殷二虎跟薛長風說話的欲望打消的乾乾淨淨。
還以為結束了,兩人又跳進了一個裝滿柳枝水的大缸繼續浸泡,這一次浸泡的時間依舊是一炷香的時間,好在柳枝水不冷,兩人還能堅持。
接着,他們兩人就被叫道兩張窄窄的床上躺下來,而且,手腳還被鎖扣給鎖上了。
薛長風轉過頭瞅着旁邊床上的殷二虎道:「哥哥,這是為何?」
殷二虎同樣疑惑的道:「我也不知!」
幾個穿着白色衣衫,戴着白色帽子,嘴巴上糊着白色紗布口罩的大夫手裏舉着剃刀就過來了。
薛長風怒道:「你們要幹啥?」
一個大夫面無表情的道:「備皮!」
「啥叫備皮?」殷二虎也開始緊張了。
薛長風想要動彈,卻被鎖扣固定的死死的,大夫見薛長風將窄床搖晃的咯吱作響,就在他的胸口,腰上,又增加了兩道束縛。
等到剃刀落在頭髮上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出了一口氣,原來是剃頭髮而已……
隨着頭髮被剃乾淨,就在兩人以為已經完事的時候,大夫又開始剃他們的鬍鬚。
「太過分了吧?」這一次殷二虎開始咆哮起來了,他對自己一臉的絡腮鬍非常的珍惜。
當薛長風咯吱窩裏的毛也被剃乾淨之後,事情依舊在繼續,眼看着大夫舉着剃刀直奔下邊,薛長風狀若瘋虎,大聲咆哮道:「放開我,你們要幹啥……」
等薛長風,殷二虎兩人的身體上,被均勻的噴了一遍殺毒藥之後,他們兩個基本上已經覺得活着沒啥意思了。
就在那些鎖扣被鬆開的一瞬間,兩條赤裸裸一根毛都不剩的壯漢從窄床上騰空而起,此時此刻,他們只想捏死這些讓他們受盡屈辱的大夫。
當為首的大夫卸掉口罩之後,兩個殺人無算的壯漢,硬生生的收攏住了自己的身形。
孫思邈皺眉瞅着兩條壯漢道:「備皮的意思就是除毛,萬一你們的毛髮里還藏着跳蚤,虱子怎麼辦?」
在寒風中打着哆嗦,雙手捂着跨下的殷二虎半天才低聲道:「好歹給件遮羞的衣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