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過急,那管匙移動的速度微不可見,肉眼幾乎都察覺不到那管匙在移動。
不過少頃,林不浪已然通身是汗。
他此刻極度緊張,卻依舊集中全力,迫使自己的手不因緊張而顫抖。
他明白,若是自己的手稍有顫抖,便有可能驚醒那個牢頭。
蘇凌在遠處牢中看着,也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那管匙極為緩慢的移動着,蘇凌和林不浪從來沒有感覺到這時間竟如此難熬。
眼看那管匙微不可見地緩緩移動,終於就要脫離而出了,只待那管匙脫離牢頭兒的腰部,林不浪便可稍一縱身,在管匙落地之前,牢牢的抓住它。
「頭兒,睡了麼?我新沏的一壺灩茶,頭兒嘗嘗怎樣......」
便在這緊要關頭,用作遮擋監牢的帳簾一挑,一個獄卒打扮的人,提着一壺灩茶,低着頭邁步走了進來。
他說完這句話,抬起頭來,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臉色頓時煞白。
「咔嚓——」手中茶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是什麼.....」
那獄卒人字還未出口,便覺眼前一道白光,緊接着感覺自己的哽嗓一陣鑽心疼痛,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他只能轉動眼珠盡力的朝哽嗓看去。
一柄閃着冷光的長劍,劍尖早已穿透了他的哽嗓。
那獄卒頓時手刨腳蹬,撲倒在地,霎時斃命。
那獄卒雖死,卻已然驚動了酣睡的牢頭兒。
起先,那牢頭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揉揉惺忪的睡眼,一眼便瞧見了,眼前一個白衣夜行人,手中擎着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宛如殺神的站在不遠處。
他的腳下,一具蜷縮的屍體,正是自己手下的獄卒!
那牢頭兒驚恐萬狀,跳將起來,一把抄起桌上的油燈,不顧一切的朝着林不浪擲去。
林不浪只略一偏頭,
油燈砸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牢頭兒趕緊轉身,想要去取近在咫尺的腰刀。
林不浪如何肯給他機會,上步向前,手中長劍高舉半空,一道流光,自上向下,一刀砍來。
「噗——」血光四濺,那牢頭被一劍斬為兩半,腸子肚子齊齊湧出,腥氣鋪面而來,死狀悽慘。
林不浪一劍斬了那牢頭兒,將掉落在地上的管匙撿起來,走到蘇凌牢門前,一邊開牢鎖,一邊淡淡道:「還是這樣痛快,早知道如此,我還費什麼勁......」
牢門打開,蘇凌這才從裏面走了出來。
卻見他走到那牢頭已然兩分的屍體前,看着他那腸肚流了一地,搖搖頭,嘖嘖道:「阿彌陀佛,善了個哉的.......不浪,你怎麼總殺生......這樣不好,不好......」
他又用腳踢了踢那死人,方又搖頭道:「看看我說什麼,有時候過度自信,反而是壞事......現在你信了罷!」
林不浪搖搖頭,暗笑道,什麼時候公子也不忘耍貧。
兩人對視一眼,飄身出了牢門,接着兩道白色流光,三晃兩晃,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沈濟舟大營的一處偏僻黑暗之處。
影綽綽的站着五個黑衣夜行人。
這五個人似乎等的有些焦躁,那最魁梧的黑衣人正來回的晃着,不斷的搓着手。
其中最瘦下的那個有些無語道:「我說老吳,你能不能別在我眼前晃了,跟
個綠豆蒼蠅似得!」
原來這五人竟是吳率教、秦羽和周氏三兄弟。
「秦羽,你別說風涼話,不浪都去了那麼久了,還不見回來,你不着急啊?要俺說,費個什麼事,直接殺進去不就行了!」
周氏三兄弟一向少言,只淡淡笑着看着這一老一少互懟。
秦羽嘁了一聲道:「別吹牛了!就咱們這些人,殺進去,估計都得陪着公子蹲大牢!消停點,等着吧!」
吳率教一瞪眼道:「秦羽,你小子別扯沒用的!等等下動手之時,俺可不管你!」
秦羽不甘示弱,回懟道
第七卷馬鳴風蕭蕭,少年正揚刀 第五百五十四章 越獄,放火,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