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心中暗想,正好趁此機會溜出去查探一番。
這才找了個房中憋悶的理由,獨自走出房去。
蘇凌出了房門,見四下無人,一閃身躲進了角落裏的衰草間,暗自想着,自己該如何行動。
他忽地想起,方才眾人散去之時,那個長相如骷髏的丁均晁將那管道通叫走了,說是去後面內室有其他事情。
蘇凌便決定,自己也溜過去,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蘇凌打定主意,這才三晃兩晃,朝着後面內室去了。
一路之上,蘇凌依靠衰草的掩映,加上自己的身法夠快,很順利的來得內室的後房坡,並無人發覺。
蘇凌靠在後牆上,用手點破後窗欞紙,朝着那內室之內窺探。
卻見內室之中,有十幾個人,皆是道士。
然而,雖然都是陰陽教的道士,卻明顯地分成兩派,一派在左,一派在右。
這左側中間坐着那骷髏模樣的道士丁均晁,身後站了幾個半大道士。
那右側中間坐着管道通,身後站的是之前與他隨行的幾個道士。
然而,似乎氣氛並不融洽。
再看兩方站着的道士,皆氣勢洶洶的瞪着彼此,咬牙切齒,面紅耳赤,攥着拳頭,似乎在爭執着什麼。
到是管道通和丁均晁的神色並沒有太大變化,皆端着茶卮,一邊品着茶,一把聽着身後的人吵吵嚷嚷。
蘇凌聽了一陣,大概聽明白了,只是,他有些好笑,這雙方如此劍拔弩張的爭執,焦點竟落在了他蘇凌的身上。
似乎丁均晁身後的那些道士,對管道通引着蘇凌入了陰陽驛十分不滿意,正在指責他。
而管道通身後的那些道士更是不忿,言說你們跟我們身份一樣,我們如何行事,用得着你們指手畫腳?
雙方從最開始各自說各自的理,到後來矛盾分歧愈發激化,皆比手畫腳地指責對方,再到最後破口大罵,眼看誰也不服氣誰,就要動起手來。
眼看就要耗子動刀,窩裏反。那丁均晁骷髏眼中放出一道寒光,將手中茶卮朝着桌上一頓,沉聲道:「成何體統!這裏是陰陽教地界,陰陽驛的規矩都忘了麼?不准大聲喧譁,廝打鬥毆......外面那些百姓還未如何,你們倒先爭執起來了,都給我住了!」
他這一說話,管道通也才陰惻惻地笑着看着他,忽地朝身後的道士一招手道:「各位,這裏是陰陽驛,自然是丁驛使的地盤,在人家地盤上,就得懂規矩,都別吵吵了!」
雙方的領頭人發話,他們各自身後的道士雖然皆不服氣,卻也未有再爭執,皆怒目相向。
丁均晁瞥了一眼管道通,方沉聲道:「管道通......雖然你是接引使,教主親授你在送信徒入陰陽教時,可以便宜行事,但......你着實不該讓那蘇凌來啊!」
管道通冷笑幾聲道:「呵呵......丁均晁......你這話我卻聽不懂了,既然你都明白,我這便宜行事的權利是教主親賜的......我帶誰回來,難道還要經過你同意麼?是不是你覺得這陰陽驛你說了算......?」
丁均晁冷聲道:「管道通,陰陽驛也好,還是你我也罷,都是陰陽教,都是替教主和煞尊做事的......你帶誰回來,我管不着,但是......那蘇凌是什麼人?那是渤海頭號死敵......蕭元徹的心腹!如今蕭元徹陳兵在天門關外,攻關日疾,你就不怕這蘇凌會壞事麼?」
管道通哼了一聲道:「收起你這一套說辭吧!什麼渤海死敵!教主又不是沒說過,如今那沈濟舟節節敗退,眼看他自己都性命不保了,咱們不久就要完全脫離沈濟舟,要不然教主也不會與荊南和兩仙塢聯手......丁均晁啊,那聖女和仙師可都在總壇,你又不是不清楚......沈濟舟的死敵如何?我管道通的看上的兄弟,我管他誰的死敵呢!」
「你......」丁均晁氣的用手點指管道通道:「姓管的,動動你的腦子好不好!別大腦袋裏長了一坨漿糊!雖然咱們不久要跟沈濟舟劃清界限,但是,現在咱們陰陽教的總壇畢竟還在渤海天門關啊!蕭元徹對天門關虎視眈眈,一旦天門關被攻破,
第七百三十五章 都有一個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