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碧色光芒,直刺人二目!
蘇凌不認得這玩意兒是什麼,覺得似乎像熊一類的猛獸,但體型卻是比一般的熊要大上許多,而且那雙碧色熊眼,碧芒如刀,也與一般的熊不同。
蘇凌不認得這個凶獸,穆顏卿卻是認得的,她竭力的克制着心中的驚駭,蹬蹬蹬的倒退兩步,聲音顫抖,幾乎話不成音道:「這這是碧瞳鋼鬃熊!」
穆顏卿清楚的記得,紅芍影總影舵的情報中清清楚楚的記載着這碧瞳鋼鬃熊,所謂碧瞳,便是指的這熊的一雙眼睛發着碧色光芒,經人馴化之後,這碧瞳便是鎖死敵人的利器,一旦被這熊的碧瞳鎖死,只有被攻擊的人死,或者這熊死,否則,這碧瞳鋼鬃熊絕對不會停止哪怕一息的攻擊。
所謂鋼鬃,便是指的這熊滿身的黑色堅硬如鋼鐵的毛,毛糙皮厚,尋常的刀劍根本傷不得它分毫,不僅如此,一旦這熊感受到強敵威脅,便會抖落滿身的如鋼鐵的鬃毛,如羽箭一般射向被攻擊之人,漫天如雨的鋼鬃,躲避起來,勢比登天。
不僅如此,這碧瞳鋼鬃熊,生性殘暴且懶惰,平素多藏於揚州、荊湘大江一帶的連綿群山的深洞之中,若是未經馴化,極少主動出洞攻擊人類,但是一旦它飢餓難耐,便會在它的洞穴周遭尋覓食物,所有,有此熊出沒的方圓十數里,生靈絕跡,幾乎都會成為這熊的腹中餐。
若是周遭的生靈被這熊撲殺殆盡之後,這熊實在飢餓難忍,甚至會同類相食,端的是,冷血殘暴之物。
好在這種碧瞳鋼鬃熊數量極少,又隱於山林深洞之中,這許多年來罕有現世,幾乎被人以為早就滅絕了,所以並未被人熟知。
然而,別人不熟悉,甚至遺忘,穆顏卿卻是永遠不會忘記的,更對這種龐然野獸銘記於心。
多年之前,那個疼她、護她的哥哥,便是為了保護先荊南侯,與揚州劉靖升麾下的大將黃江夏所部大戰,遭遇了這碧瞳鋼鬃熊,最後慘死的!
穆顏卿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次之後,這碧瞳鋼鬃熊銷聲匿跡,再無出現。
直到今日,這畜生竟然再次出現在了遠在渤海北疆的——天門關中。
穆顏卿手執長劍,星眸灼灼地注視着隨時都有可能暴起傷人的畜生,忽地朝前邁步,仰頭對半空中的碧衣女娘冷聲道:「今日為了抓我......你們倒是下了血本了啊!我且問你......你與揚州劉靖升麾下碧波壇什麼關係?碧波壇總壇主蒯通,是你什麼人!」
那碧衣女娘碧紗輕動,緩緩地飄落而下,忽地伸出手,在那巨熊的熊頭上撫摸了幾下。
那巨熊似乎頗為享受,竟抬起頭,伸出滿是唾液的猩紅舌頭,朝她的手掌輕輕舔了幾下,發出歡悅的低吼聲。
看得蘇凌一陣惡寒,晃着腦袋咦了起來。
那碧衣女娘竟一點也不覺得這巨熊的唾液極臭,污了她的手,竟格格地笑了起來。
笑罷,她才似瞥了一眼穆顏卿,裝作一無所知道:「什麼碧波壇?什麼蒯通的?妹妹我不知道姐姐說的是什麼?我就是我,跟什麼碧波壇有何關係?」
蘇凌心中暗想,碧波壇和蒯通他是知道,他曾聽蕭元徹提過,這世間有四大並列於世的諜報組織,分別是蕭元徹的暗影司、沈濟舟的魍魎司、荊南錢仲謀的紅芍影,還有一個便是揚州劉靖升的碧波壇了,那什麼蒯通的,便是碧波壇的總壇主。
至於這個勞什子的什麼碧瞳鋼鬃熊的,蘇凌可是頭回聽說,自己以前生活的那個時代,也沒有這種玩意兒啊。
「穆顏卿......這什麼筆筒肛腫熊的......跟碧波壇有什麼關係?」蘇凌疑惑道。
穆顏卿聞言,雖然覺得蘇凌對熊的名字的發音怪怪的,可也來不及糾正,事情緊迫,她低聲疾道:「蘇凌......這是碧瞳鋼鬃熊,生性十分殘暴,餓極了自己的同類都吃......這玩意兒,碧波壇豢養的有,但具體豢養了幾隻我不清楚......所以我才問那碧衣女娘,與揚州碧波壇有什麼關係......」
蘇凌點了點頭,低低道:「胸都有了.......能跟波沒關係?」
他這話說得一語雙關,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到底如何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