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主將之事,暫且擱置......現在最要緊的是眼下的事和攻打天門關與陰陽教......等此事畢了,咱們再好好的議一議......但我可以保證......即便我重新起用許驚虎,也不會在短時間內用他......就算他最後還回到中領軍部曲,那中領軍部,也不會是他一人就能當家做主的!」
蕭元徹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然不易了。
郭白衣這才點了點頭道:「喏!白衣明白......」
「既如此......咱們還是好好商議一下......大軍如何為蘇凌舉喪一事吧!」
............
翌日。
蕭元徹的將士剛吃過早飯,便聽到了咚咚的戰鼓響徹軍營上空。
所有的將領和兵卒皆是一臉的肅然,迅速的集合在中軍大帳外的空曠平地前。
片刻之後,郭白衣緩步而出,神情莊肅,身旁跟着的是,程公郡、夏元讓、張士佑。
所有人都集合完畢,徐白明、李曼典、於白河、張蹈逸、臧宣霸,甚至連黃奎甲都點了三百憾天衛列陣。
大軍整齊劃一,一眼望不到頭。卻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人說話。所有人皆望着中軍大帳外,大纛下的郭白衣等人。
然而,站在最前面的兵將,尤其是那些將領們,卻看得出來,今日大軍集合,與往常不太一樣,似乎頗為的不尋常。
因為他們分明的看到,無論是郭白衣,還是程公郡,亦或者夏元讓、張士佑,臉色都十分難看。
郭白衣更是臉色蒼白,一臉的悽然神情。
再看程公郡,也是一臉的悲傷神情,眼睛發紅,似乎在強忍着淚。
那夏元讓和張士佑雖然比他們兩個好上一些,但也是眉頭緊鎖,一臉的戚容。
郭白衣見大軍集合完畢,這才長長嘆了一口氣,臉上的悲傷神情更重,有氣無力地朝着身旁的程公郡擺了擺手,低聲道:「公郡啊......原本主公是要我宣佈的......可是這件事讓白衣痛難自持,身心俱傷......主公聽聞那事之後,更是頭疾發作,如今臥床不起......此時我已心亂如麻.......不能主事......所以,還要勞煩公郡兄......向滿營眾將兵宣佈吧......」
說着,他眼睛一閉,一副摧心斷腸的模樣。
離得遠的士兵和將領自然是聽不到郭白衣說了什麼。
可是站在頭排的徐白明、張蹈逸、於白河等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聞聽此言,他們皆心中一凜,暗忖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了?而且還是十分不好的大事......竟然讓這幾位看起來都如此悲傷和痛心......
不僅如此,主公竟然還因此事病倒了,如今臥床不起......
這些人雖然心裏擰了個大疙瘩,但軍法當頭,亦不便出言詢問,只得暗暗地認真聽着。
程公郡聞郭白衣此言,一時間悲從心頭起。
雖然他與蘇凌私下裏沒有什麼特別的交情,但對蘇凌的所作所為,赤濟品性還是十分贊成的,方才他在中軍大帳,聽到那個噩耗時,也是大吃一驚,又看到郭白衣神傷,主公悲傷的舊疾復發,
一時間五味雜陳,也忍不住悲傷,當場掉了眼淚。
直到此時,他還有些恍惚,眼睛哭得紅腫。
「祭酒......公郡明白......既如此......便由公郡代為宣佈吧......這件事總是要說的......」他後半句話,聲音顫抖,勉強抑制住他要哭的衝動。
程公郡強打精神,向前邁了一步,未語淚先流,半晌,他方哽咽道:「諸......諸位......奉丞相之令,現有一重要的事情,要宣告於大軍......」
「嘩啦——」一聲。
所有的將領和士卒皆齊齊單膝跪地拱手,一臉莊重地聽着。
「昨夜......我暗影司來報......大晉將兵長史......暗影司總司副督領......蘇凌......」
程公郡說到此處,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