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做決斷。
半晌,蕭元徹神情依舊凝重,並不說話。
許宥之有些急了,忽地一拱手道:「主公啊,麒尾巢乃是沈濟舟屯糧之地,若那裏有失,沈濟舟大軍必亂,我軍一戰而勝啊!」
蕭元徹忽地一擺手,制止了許宥之說話。
他深吸一口氣,似有了決斷。
卻見蕭元徹忽地朝着許宥之一拜。
慌得許宥之趕緊來扶,急道:「主公啊!這是做什麼!折煞宥之了!」
蕭元徹這才正色道:「宥之啊,我是真心實意謝謝你的,若是沒有你指點迷途,元徹此戰凶多吉少啊......我代全軍將士,向宥之一躬了!」
說着,他又要一躬。
許宥之趕緊將他攙住,一躬道:「主公啊!宥之既然決心扶助主公,便要效犬馬之勞,主公再如此客氣,宥之當如何自處!」
蕭元徹點點頭,忽地轉身取下一旁懸在牆上的佩劍,稍一用力,將佩劍抽了出來。
「刷——」一劍正指在地形圖上的麒尾巢處,劍光凜凜,力透紙背。
蕭元徹聲音昂昂,已然滿是戰意。
「天賜我麒尾巢,我不速取之,豈不有違天意!」
蘇凌、郭白衣和許宥之皆神色一肅,拱手應道:「臣等聽候丞相差遣!」
「我意已決,即刻派精銳輕騎,直取麒尾巢,不盡全功,誓不回返!」
「喏!」
蕭元徹這才收了佩劍,淡笑道:「既然決定出兵麒尾巢,撿日不如撞日,便在今晚,遲則生變......」
許宥之連連點頭道:「主公當機立斷!主公英明!」
蕭元徹這才又問道:「宥之啊,你覺得我當派何人前去襲取麒尾巢啊?」
「這......」許宥之稍顯遲疑,遂一拱手道:「主公啊,宥之初來乍到,對於各營將軍,我還認不全,對他們的行事作風更是知之甚少,這人選上,宥之實在幫不上忙,不過,宥之可以向主公說說這個丁繆......」
「嗯,知彼方能有勝,你講講罷!」蕭元徹讚許的點點頭。
「丁繆此人,武力在沈濟舟的陣營中,弱於四驍將,大體上和中領軍姜瓊不差上下,但也算一流武將了,但是卻是個莽夫,只會上陣蠻力衝殺,於領兵佈陣之上,卻是一竅不通,故而只能為將,卻不是帥才。沈濟舟也是看重其勇武,才讓他獨挑守衛麒尾巢的重任。然而此人有個極壞的毛病,便是嗜酒如命,一天到晚,幾乎都在飲酒。便是打仗,他也違背軍令,多次飲酒,更是醉後無狀,做一些鞭打士卒的事情來。士卒大多敢怒不敢言。」許宥之滔滔不絕道。
「便無人敢管了麼?」郭白衣道。
「軍法曹不敢管啊,這丁繆可是沈濟舟的愛將,沈濟舟不但不覺得丁繆飲酒是大問題,更覺得他憨厚直爽......如此一來,哪個敢多嘴?」許宥之道。
蘇凌哈哈一笑道:「哈哈,如此最好,若是那麒尾巢守將是張蹈逸那種文韜武略的帥才,我們怕是要大費周折了,可是卻是個酗酒的酒蒙子......這就好辦了,這真應了丞相的話,天賜我軍麒尾巢啊!」
蕭元徹瞪了他一眼,啐道:「你還有臉說他,你這兩天也快成醉鬼了......」
蘇凌一吐舌頭道:「演戲所需,演戲所需......」
許宥之似惋惜道:「唉,正因我知丁繆嗜酒如命,可能會壞事,所以我曾給沈濟舟獻策,要中領軍姜瓊帶兵五千前去增援駐防,那姜瓊雖然算不上帥才,但比丁繆強得不少......只是無奈,庸主不聽忠言啊!」
蕭元徹哈哈大笑道:「幸虧他沒聽,若是真的再來個姜瓊,帶了五千兵馬,這麒尾巢真的要下大力氣了......」
蘇凌聞聽此言,似有所思,看了一眼郭白衣,只見郭白衣也似乎低頭想着什麼。
蘇凌想了想,方道:「許先生,但不知道進入麒尾巢那樣關鍵之地,是否需要什麼憑證,還是直接便可進入的。」
許宥之忙道:「那裏是沈濟舟重要所在,自然需要憑證,只是憑證只給了數人,沈濟舟麾下,審正南、郭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