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恍然般說道:「所以金剛坐禪純粹只能做到壓制,某種程度上也限制了有玄的行動,如果沒能將對手壓垮,便唯有解除坐禪躲避,但若對手速度很快,便可能直接成了靶子。」
通蓮僧乾笑道:「金剛坐禪不僅於此,只是有玄沒能完全掌握而已。」
「雖然那位小魚姑娘撐了下來,可只憑那點速度,是觸及不到有玄的,就算此時解除坐禪,小魚姑娘的消耗也是實打實的,只要看準機會,就能一擊定勝負。」
姜望笑道:「壓力驟然解除,或許會讓小魚的動作一時失衡,從而讓有玄趁勢反擊,但只要穩住,也可能順勢讓小魚的動作更快,沒了金剛軀和金剛坐禪,有玄是必然擋不住的。」
通蓮僧笑道:「那就看誰能率先發出最後一擊。」
小魚持劍艱難前行,武夫的體魄隱隱有撐不住的跡象。
有玄很緊張。
他緊張的是擔心小魚受傷太重。
到時候姜望可能會活剝了他。
但儘快結束戰鬥,也是防止小魚受傷更重的最快方式。
所以有玄盯着小魚的步伐,在其最不穩的時候,忽然解除金剛坐禪,迫使小魚壓力驟減而跌倒,他則以最快速度疾奔上前,準備徹底分出勝負。
通蓮僧的笑容變得尤為燦爛。
他雙手合十道:「大局已定。」
姜望接話道:「未必。」
通蓮僧面露一絲錯愕。
只見摔倒在地的小魚面對來襲的有玄,竟是倉促揮劍,動作看起來絲毫力道都沒有,更像是慌亂中的下意識,但劍鋒卻挾裹着無比澎湃的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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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玄仿佛送上門的,直面接了小魚一劍。
然後滿臉懵的倒飛回去。
胸前是深刻的劍痕,徹骨的劇痛讓有玄不自禁悶哼一聲。
再抬眸,卻見小魚已站在眼前,拿劍指着他。
「你輸了。」
有玄張了張嘴,面色慘白的無奈搖頭,苦笑道:「我輸了。」
青藤閣里很安靜,大多數人都沒想到會是這種場面。
哪怕有認為小魚可能會贏的人也沒想到是這樣贏的。
有玄的金剛坐禪有多大的威力有目共睹,致使小魚的行動無比艱難,在這股壓迫力驟然消失的時候,身體自然很難一下適應,更別談及時進行反擊了。
事實上,小魚的反擊確實很慌亂,但效果竟出人意料。
有玄很快便幫他們發問,「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
小魚淡然說道:「只是正常揮劍而已,無論是有準備,還是倉促的揮劍,都是揮劍,在我看來沒什麼區別,但力量肯定會打些折扣的。」
「不然以你當時的狀態,我若能全身心揮劍,你必死無疑。」
有玄啞然。
他默默站起身,雙手合十道:「看來小魚姑娘的揮劍,果然是絕招。」
或者說,得益於一日復一日的揮劍練習,小魚看似單薄的身板,其實臂力驚人,哪怕是以非常態的姿勢揮劍,也能揮出很強力道的一劍。
有些事情本就沒那麼複雜。
縱然這件事某種意義上很匪夷所思。
二樓上,溫暮白實事求是道:「若非金剛軀和金剛坐禪此般法門,一百個有玄怕也非小魚姑娘一個人打的,金剛軀要比武夫的體魄更強橫,金剛坐禪是能將修士武夫一塊克制,小魚姑娘身為純粹的武夫,本就吃虧。」
姜望笑道:「只要力量足夠強大,這些法門也就形同虛設,小魚雖然境界高,但經驗終究很差,否則這一戰該是贏得更輕鬆,可我也從中看到,菩提寺的神通果然不同凡響。」
通蓮僧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