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舉了舉手裏的劍,笑道:「我又不是去魚淵學府求情的,而是找帝師打架的,至於打架的過程里,李神鳶會不會突然離開了神都,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姜望啞然。
李神鳶懂得言出法隨,帝師更懂,所以前者沒辦法避着帝師自己走,但帝師顧不上的時候,李神鳶言出法隨,自然想去哪去哪。
姜望說道:「帝師怕是不會應戰吧?」
唐棠說道:「那就由不得他了。」
姜望回頭看了眼唐果,說道:「就讓她自己留在這裏?」
唐棠說道:「不妨事的。」
姜望也沒再說什麼,跟着唐棠直接跳窗飛了出去。
倒不是怕什麼。
下樓從正門走屬實吵嚷,沒必要的事。
而此時的魚淵學府,已經有第一位客人到了。
宰相親自駕着馬車,隨後掀簾,待陳重錦步出,他才放簾跟上。
魚淵府門前,斜對面,魏紫衣在麵攤上吃着面。
他注意到那輛馬車,轉頭看了一眼。
似是心有所感,陳重錦也回頭看向他。
只是片刻,就認出了魏紫衣。
且不說魏紫衣穿着魚淵門生的服飾,不論青藤閣一戰,還是別的,只要有魚淵學府的掌諭出現,身邊都會跟着魏紫衣,陳重錦想對其陌生也難。
魏紫衣在被魚淵掌諭們爭搶收徒的事,並未傳至外面。
但陳重錦也能猜出,魏紫衣在魚淵學府門生里應當有些特殊。
掌諭們去哪都帶着他,不是很明顯多有照顧嘛。
可也正因每時每刻都有魚淵掌諭的身影,陳重錦想做什麼也沒機會。
現在見魏紫衣一人,陳重錦當即邁步走了過去。
「是魏兄吧?」
魏紫衣嗯了一聲,道:「見過殿下。」
陳重錦笑道:「魏兄認得我?」
旁邊的宰相不禁微微蹙眉,既然認得殿下,不見禮也不起身,未免有些猖狂了。
何況魚淵學府最該守禮。
但宰相亦未多嘴說什麼。
畢竟殿下笑得很開心。
甚至直接坐在了魏紫衣對面。
陳重錦很熱情。
魏紫衣很冷漠。
他吃着面,聲音平靜道:「有遠遠見過幾面,得掌諭介紹,所以認得。」
陳重錦笑道:「真是可惜,此前沒機會正式打照面,我觀魏兄器宇軒昂,必是人中龍鳳啊。」
魏紫衣道:「聽聞四殿下每日勾欄聽曲,遇志同道合者,無論是誰,恐都此般誇讚吧。」
陳重錦忙擺手道:「那都是以前了,勾欄聽曲我現在是絲毫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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