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推到一邊,讓出一條道來,洋洋和琪琪早就嚇傻了,尤其是洋洋,看見「父親」臉上耷拉着一層皮,嚇的渾身直哆嗦。
「去,搜他的身。」冒充戴山的人並沒有急着逃走,而是沖另一個警察說道。
那個警察的膽量好像並不大,但也明白「戴山」為什麼要讓他去搜身,站在那裏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走過去在段平的腰間摸了幾下。
「沒,沒武器。」警察喘道。
「看看他死了沒有?」冒充者又命令道。
警察走過去蹲在地上摸摸脖子上插着一把刀的警察,然後站起身來搖搖頭。
「戴山」見段平身上並沒有攜帶武器,另一個警察已經死了,似乎稍稍放鬆了一點,警告道:「誰也不許出來,誰出來打死誰。」說完,用槍指着段平慢慢往門口退。
剛退到門口,忽然從外面衝進來一個人,猝不及防裝在了「戴山」的身上,把「戴山」撞了一個趔趄。
原來這個人是「戴山」的司機,他原本一直在車裏面,猛然聽見屋子裏槍響,這才急匆匆跑過來。
「戴山」喝道:「趕緊走,快發動車。」
司機楞了一下,隨即明白出事了,二話不說就出了門。
眼看着三個人出了屋子,段平突然沖屋子裏的人喝道:「全部趴在地上。」說完發瘋似地衝進了一間屋子,猛地拉開了一個抽屜,抽屜裏面有一個包。
段平猛拉開了包上的拉鏈,裏面赫然放着一把手槍。
這時,司機已經跑回了車上,警察剛剛跑到車跟前,而「戴山」剛剛走到大門口,手裏的槍已經垂了下來。
「站住。」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吼,「戴山」急忙回頭一看,只見段平站在門口,手裏舉着一把手槍正對着他。
「戴山」怎麼肯輕易就範?只見他連想都沒想,一邊往外面跑,一邊舉起手槍,居然趕在段平之前開了一槍,遺憾的是他的反應夠快,但槍法差了一點,也許是天黑的緣故。
緊接着就響起了第二槍,這一次是段平開槍,雖然院子裏的燈並不是很亮,但這一槍還是從後面擊中了「戴山」的心臟,就像剛才段鵬一樣,朝前面一撲就不動了。
已經跑到車跟前的警察起初還以為是「戴山」開槍殺人呢。
可回頭一看,只見「戴山」已經倒在了地上,頓時大吃一驚,哪裏還顧得上別的,打開車門就大聲喊道:「快走,他們有槍。」
段平親眼目睹了親兄弟被打死,胸中怒火熊熊,哪兒能讓人跑掉,一槍打死了「戴山」之後,一大步跨下了台階,沒等那個警察鑽進車裏面,就一槍把他打倒在車跟前。
車裏面的司機意識到了危險,也顧不上同伴了,也顧不上後面的車門還開着,猛踩油門,汽車嘶吼着往前竄了出去。
段平從院子裏追出來的時候,汽車已經竄出去幾十米了,跑步是肯定追不上,但他好像發泄似的,舉起手槍對着汽車的後窗接連開了四槍,直到汽車轉過街角才慢慢垂下了手槍。
槍聲在整個村子裏久久迴蕩,膽小的人嚇得不敢出來,只有幾個膽大的人偷偷躲在黑暗中朝着孫家這邊張望。
段平喘了幾口,急匆匆跑回家裏,只見一家人驚魂未定,有幾個小孩和女人還趴在地上沒起來。
一個女人蹲在段鵬的身邊幽幽哭泣。
段平蹲下身子試探了一下段鵬的脈搏,然後站起身來,什麼都沒說,急忙走進了楊玉環的房間,只見孫巧雨、孫巧慧和孫愛花站在那裏呆呆地看着床上的楊玉環。
「她怎麼樣?」段平喘道。
孫巧雨緩緩搖搖頭。
段平站在那裏盯着躺在床上的楊玉環怔怔楞了一下,說道:「必須馬上報警。」
孫巧雨急忙舉起手阻止道:「稍等等,有些事我們必須統一口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