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的。
想到這裏,夏洛特看向了阿爾布雷希特。
血之神力悄然運轉,溝通上了她與對方的血仆契約印記。
一瞬間,阿爾布雷希特只覺得靈魂之中的契約印記光輝綻放,緋紅色的光芒轉瞬吞噬了一切。
周圍的世界頓時消失了。
阿爾布雷希特驚恐地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座巍峨肅穆的暗夜古堡里。
「血之真祖」高坐在王座之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如同俯視螻蟻。
只是,他卻並未像上一次那樣只是站在下方,而是被掛在了一張十字架上。
十字架下,是灼燒的烈焰,而在十字架四周,則是懸浮的利劍。
烈焰迅速吞沒阿爾布雷希特的身軀,那懸浮的把把利劍則向他飛來,迅速穿心而過
靈魂燃燒與萬劍穿心的劇痛讓阿爾布雷希特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他想要掙扎,然而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他卻什麼也做不到。
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可能過去了一年,也可能過去了好多年,那痛苦的懲罰與折磨仿佛在時間跨度上無限延伸,化為了永恆。
直到阿爾布雷希特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一切才悄然消失。
世界重歸真實。
沒有暗夜古堡,沒有十字架,也沒有懲罰,他也依舊站在觀景台上。
不過,靈魂中殘留的劇痛,卻在提醒着他,他剛剛的確被真祖懲罰了。
靈魂的痛苦讓阿爾布雷希特的臉色異常蒼白,他微微晃了晃,差點沒站穩。
而在他的對面,藉助血仆契約以血之神力操控的幻術魔法懲罰了阿爾布雷希特的夏洛特也是身體發軟,勉強才維持住了身形,沒有當場失態。
傳奇終歸是傳奇。
距離魯特西亞的傳奇之戰過去了一個多月,阿爾布雷希特的傷勢雖然不說完全恢復,但也早已不像當初那樣依舊處於重傷狀態。
沒有進行真祖解放的夏洛特,終究只是個銀月巔峰的血之子爵,只靠着血之神力和血仆契約壓制對方,多少還是有點困難了。
契約的約束還好,血仆畢竟是最高級別的靈魂契約之一,這無關實力,難以違背就是難以違背。
但在此之上最直接的力量壓制,就是另一回事了。
僅僅是懲罰性的幻術,就幾乎將夏洛特的精神力給消耗一空,差點直接抽成了人干!
血之聖典綻放微光,血之神力悄然轉換,緋紅色的神力流淌,化作潺潺的精神能量補充夏洛特的精神力。
夏洛特這才輕鬆了不少。
她輕吐了一口氣,一副雲淡風氣的模樣,並未讓阿爾布雷希特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這只是一次小小的懲罰,下不為例。」
夏洛特淡淡地道。
說完,她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阿爾布雷希特一眼:
「記住,我討厭隱瞞和背叛。」
聽了夏洛特那毫無感情的話,阿爾布雷希特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微微顫了顫,再次抬起頭時,目光已經徹底被恐懼所取代。
這這就是血之真祖的力量嗎?
剛剛他真的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撕碎了!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懲罰幻術之中,如果不是最後主動將他放出來,恐怕他就會永遠沉淪下去,在靈魂的折磨中最終死亡!
回想着剛剛的幻境,以及幻境之中環繞的那令他戰慄的血之神力,阿爾布雷希特再也生不出對抗的心氣與意識。
他戰戰兢兢地俯首,聲音顫抖地回答道:
「阿爾布雷希特知道了,阿爾布雷希特感謝您的寬恕。」
看着徹底乖巧下來的傳奇血裔,夏洛特心中也鬆了口氣。
她面上不顯,聲音淡然地道:
「說吧,你來羅曼,是打算怎麼奪得無面神像的?」
夏洛特很好奇。
從歐多西亞那裏知道羅曼之劍的封印空間很可能與遠古之殿有關後,她也在思考如何行事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