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碎在一旁緩緩開口,一語便道破小孩心思。
只知道母親叫景泱。
可若不是這個景泱呢?
他找了那麼久,心裏唯一的期待落空,自然是害怕的。
「你,你們說我有什麼用!」
「還不如想想怎麼出去!」
殷念聞言撐着自己的臉頰,看着外面那些滿臉喜色開始吸收資源的蟲族。
彎起唇角,面露譏諷:「是啊。」
「得想想辦法啊……」
只是語氣倦怠,一點都沒有着急的意思。
小崽子瞧瞧殷念,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他鼓着臉,想發火,但一看見殷念那張臉,就會想起殷念一手撕開那蟲王將他救下來的場面。
小孩子嘴犟。
心卻很誠實的將臉轉向了元辛碎。
他走過去拉了拉元辛碎的衣袖:「她現在生病了,你是她男人,你得想辦法!」
「別傻站着啊!」
元辛碎垂下眼眸看了他一眼,小孩臉都急紅了,他似乎還掃了一眼殷念手上的那朵花,嘟囔了一句:「是因為這朵花,所以現在這個混沌藤不聽她的了嗎?」
這小崽子。
消息還挺靈通?
元辛碎腦海中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
小崽子就已經被殷念一手抓住了。
「你知道這朵花是怎麼來的?」
「告訴我。」
可剛才還很能說的小崽子卻突然抿緊唇,「不知道。」
他像一隻膨脹的河豚,蹲坐在一旁角落裏,「你就算打我我也不知道。」
那一天,救世的花開滿整片天空。
只要是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沒有一個沒看見的。
他也看見了。
沒有為什麼。
只是覺得,芽芽死掉這件事情。
殷念還是忘記了比較好。
最好……小崽子有些難受的想,若是自私一些想,他希望殷念以後將所有好的事情都想起來,不好的事情都忘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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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
他又伸出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叉。
她那麼喜歡她的朋友。
朋友定是『好的』那部分。
她不會不想起來的。
「行了,你不累嗎?」
「剛才被那林梟的氣息壓的夠嗆吧?」
殷念沒有再繼續對這朵花深究。
一隻手壓在了小崽子的腦袋上,「歇會兒吧。」
他們在籠子裏,那些蟲族卻不停的在看他們。
瞧見殷念好像真的要被混沌藤放棄了。
它們臉上的神情非常精彩。
「念皇,就這樣被關押在這裏了?」
「她又不是叛徒,還教導我們金膠法,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啊?」
「管她呢。」
有蟲族抱着滿滿的資源,眼中只有往上攀爬的野心欲望,「咱們能拿到手的好處是誰爭取來的?」
「不是林梟嗎?」
它看了一眼殷念,視線落在纏繞在她周圍的那些藤蔓上,早就沒有之前的熱切了。
冷哼了一聲說:「我早就說過了。」
「她教給我們金膠法有什麼用?我們學不會啊。」
「肯定是她沒用心教。」
它臉上浮現一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