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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夫妻兩個真是有意思,滿門心思撲在段天門上,自己的兒子卻不聞不問,連兒子換了人都不知道,我當時好懸還擔心過一陣子怕被發現異常,結果你們誰都沒搭理我。」
他伸出手,一把掀開了自己的臉皮。
露出了底下屬於蟲族的軀體,它猙獰一笑:「我的好爹,你看我現在,還像你兒子嗎?」
余仁臉上怒容凍住。
「你那可憐的兒子,早就死了,蠢東西。」
「他的這身皮可不好用,勒得慌,早就想撕了。」它將身上那層皮囊隨手丟在地上,嫌棄無比。
余仁腦子裏頓時『嗡』的一聲,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對着這傢伙衝過去了。
巨斧就要落在這傢伙脖頸上時,被他背後一陣巨力直接掀翻。
「大人!」那蟲族轉身看着出現在身後的重滿,一把聲音諂媚的仿佛能滴出粘稠糖水來。
是從未見到過的面孔。
蠍神女等人頓時就警惕了起來。
重滿卻看向了元辛碎。
「沒想到,你竟然還真的在活下來了。」重滿沖元辛碎露出一個笑容,這張皮的這個笑,看起來憨厚質樸。
元辛碎的骨鞭圍繞着身軀。
重滿的視線又越過元辛碎,看向了正抓着骨架處在一種恐怖的颶風中心的殷念。
他笑容微頓,隨後不可思議般張大了嘴:「她這是,要成全你?」
「哇哦。」他伸出手拍掌,滿眼驚艷,「早就聽說神骨開光需要至愛之人的姓名,你們人族就是奇怪,有人提出苛刻要求,有人心甘情願犧牲。」
「只是,殷念死掉我當然會很開心,不過某人肯定得撕心裂肺的痛上一場了。」重滿說着,看向了自己身後,一個墨瞳小孩兒從背後出現,「但是讓你拿到神骨的話,確實也有些麻煩。」
「所以,殷念得死。」
「神骨,你也拿不到。」
蠍神女皺緊眉頭。
此人口氣狂妄,通篇狗屁!
但無端讓她心底生寒。
可不安的事往往能成為現實。
因為緊跟在這男孩身後,一個接着一個不斷露面的真神蟲獸讓蠍神女清楚的感覺到了自頭頂開始的冷顫皮麻。
「很吃驚?」
「前頭不過是先遣隊罷了,就是用來送死的,消耗法則之力而已。」重滿微微仰頭,眼瞳往下微瞥,「今日就將你們的天道連根拔起吧,我也等的夠久了,誰讓你們人族自己沒用呢?」
那層薄薄火焰瘋狂攢動起來。
可方才那如此龐大的法則之力短時間內消耗掉,如今威力大不如前,需要時間慢慢恢復。
那些蟲族架勢極猛,段天門的人怒吼着衝上去,「不許讓他們靠近天道!」
元辛碎看了身後眾人一眼,「幫他們。」
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天道決不能這樣帶着一身秘密的死去。
「你可不能來礙着我的事兒啊。」重滿冰冷望着元辛碎捏緊了手上的原蛻,「弟弟,你要干看着嗎?」
墨瞳小孩兒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原蛻,又看了殷念一眼,咬緊了牙再一次攔在了元辛碎面前。
兩人再一次面對面對立。
小孩兒臉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元辛碎墨黑色的瞳仁讓他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危險。
他好像和上次不一樣了。
下一刻骨鏈已經甩了過來,震的他瞬間兩手崩裂!
元辛碎眸光狠厲:「滾!」
重滿眯着眼睛在遠處統管全局。
突然眯了眯眼睛,揮手道:「去,制止殷念。」
手底下的蟲族愣了下,「制止?可她不是在自己找死嗎?」
「蠢東西!」
重滿煩躁道:「多一個她,我也有信心能用數量守住,今日的目的是殺了天道,若是神骨真的成了,到時候會多出多少人族真神,你來擋嗎?」
蟲族一個激靈,頓時明白了。
瞬間飛撲向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