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被感知到,免得連累畫萱。
畫萱放在一旁的手一直在微微發抖。
自從殷念越來越強後,她就很少自己做決定了,也不需要為生死一刻的某些事情苦惱,因為殷念總是能給她最正確的方向。
她擁有絕佳的環境,能讓她全身心投入到研製法器當中。
可現在……
「殷念。」畫萱的手已經緊緊摳在了窗台上,「我該怎麼辦?」
底下,那些蟲族已經越來越逼近。
可人都出去了啊!
「我們的人都出去了,現在,防守完全空了,之前母樹又被那些先到的蟲族消耗了一輪。」畫萱用力的握緊了拳頭,不斷喃喃,汗珠從臉頰滾滾而下,「我得做點什麼!」
可她想像中的,那些蟲族會十分猖狂囂張的場景卻沒有出現。
相反。
那些不斷往前涌過來的蟲族大軍都十分警惕。
元辛碎被困住。
殷念被蟲化折磨。
而母樹孤立無援,隻身一人站在空曠的無盡原。
明明只有她一人。
可越是靠近,那些蟲族的神情就變得越慎重。
身後有年輕蟲族想要大聲喊叫的,被老蟲們一巴掌就拍在地上。
「安靜!」老蟲們將自己的狀態調至最佳,不敢有一點鬆懈。
「她就一個,怕什麼!」年輕蟲們不服。
「愚蠢!」老蟲們一聲爆喝!
「你知道我們蟲族,從以前道現在,換了多少頂皇嗎?」老蟲死死壓着年輕的蟲族子孫,「換個不知道多少個了,沒有上千,數百也是絕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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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族這頭。」
「從以前,到現在,從來只有一個領者。」
「她從未被任何人取代過。」
「你覺得,你面對着的是誰?」
年輕蟲族一顆心終於冷卻下來,再看向母樹時,發熱的頭腦正常起來。
母樹一步都沒退過。
她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哪怕大軍壓境。
只是突然,母樹低頭笑了一聲。
她笑了?
哪怕這笑僵硬無比,可還是連元辛碎和畫萱都側目關注。
領地正中央,母樹龐大的身軀迎風暴漲。
無數根須從地底鑽出來。
盤旋,凝結,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幻身。
「樹有萬萬根。」
蟲王們渾身的尖刺都立了起來,「這是她的萬根幻身。」
數萬個母樹幻身同時開口,聲音從四面八方圍繞過來,「一群螻蟻,你們當真知道,自己踩在誰的土地上嗎?」
「殷念。」這數萬個身影突然轉向一直低着頭身軀顫抖的殷念那頭,「你曾悄悄問過獸王它們,為何我能掌權這麼多年。」
「今日,我告訴你是為什麼。」
一直低着頭的殷念終於有了動靜。
她緩緩的將自己的腦袋從地面拔出來。
扭過頭時,那雙本該是翡翠色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明黃色。
玉牌好好的掛在她的脖子上。
她所有插在第五門主身上的足肢都收了回來。
而第五門主也悄悄抬起了頭。
可這一下,卻讓那些蟲王目眥欲裂。
它沒死?
它竟然沒死?
它怎麼能不死!!
殷念不僅不殺它了,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