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不動了,躺在床上,記得給我端尿盆,知道嗎?」
楊老四做了一個噁心的動作,然後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老五,你呢?」楊軍問道。
老五一聽,小短腿立馬從凳子上跳下來,一臉認真的樣子。
「大鍋鍋,四姐給你端尿盆,我給你拔管子。」
楊軍咋一聽,還挺高興的。
這麼多的牛肉餡餃子沒白吃,這小子還有點良心。
正感到老懷甚慰的時候,楊軍砸吧下嘴唇,越想越不對,疑惑地歪着腦袋問道,
「拔什麼管子?」
楊槐兩根小手指戳了戳鼻孔,然後又比劃了一下道,
「就是那種插在鼻孔里的管子啊。」
楊軍聞言,差點栽倒。
原來這小子要拔氧氣管子啊。
心塞啊。
說不出的心塞。
胸口就像有什麼東西堵着一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啪!」
楊軍氣得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臉色憋得通紅。
但是依舊努力壓着心頭之火,儘量不讓自己發脾氣。
他努力讓自己笑着,然後耐心的問道。
「老五啊,你從哪兒學會拔管子的?誰教你的?」
老五不懂拔管子什麼意思,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
「是毛蛋說的,他說他爸爸把爺爺的管子拔了,就能得到一大筆錢。」
楊軍聞言,心頭一松。
原來是這麼回事,要不然他還真的以為這話是楊槐心裏話呢。
至於他說的那個毛蛋家的事,楊軍也有所耳聞。
毛蛋的爺爺是個退休老幹部,手裏有一大筆退休金,可他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對自己的兒子也是一毛不拔,爺倆整天為錢的事吵架,後來,老爺子氣的心臟病都犯了,被送進醫院,沒過幾天,人就沒了。
要不是楊槐這麼一說,楊軍還不知道老爺子是被親兒子弄死的。
楊軍在想,這算不算聽到了一宗殺人案啊,毛蛋的爹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他也不想多事,這種為了錢弄死親爹的醜聞,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老五,拔管子的事千萬別再提了,也不能到處亂說,知道了嗎?」
「知道了,大鍋鍋。」
楊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但是見楊軍一臉嚴肅的樣子,他只得按照他說的做。
這時,王玉英端着空碗回來了,楊軍連忙把筷子一放回屋去了。
王玉英沉着臉,一看就不高興的樣子,也不知誰又惹他了,楊軍怕他把火發在自己身上,連忙溜了。
回到書房,楊軍拿了一件軍大衣躺在椅子上看書。
伊秋水不在家,啥娛樂項目都沒有,他只能看這些枯燥的書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見有人進來。
「軍子,你朋友找你。」王玉英站在書房門口道。
「哦,知道了。」
楊軍一聽有人找他,連忙起身。
「國正,你咋來了。」
來人是王國正,跟着他一起來的還有四個人。
他們手裏抬着兩個嶄新的箱子。
楊軍見狀,眉頭一皺。
「軍子哥,聽說你喬遷新居了,弟弟我專門送兩個箱子表示祝賀的。」
楊軍還沒說話,熱情的王玉英連忙道。
「哎呀,你們是軍兒的朋友吧,這也沒什麼好慶祝的,就是從這個院子搬到那個院子,還送什麼禮物啊?你們真是太客氣」
王玉英也不知他們是什麼人,覺得人家有這份心意,不能怠慢了。
她熱情的把王國正讓座後,就趕緊去廚房燒茶倒水了。
「你們先出去吧。」
王玉英走後,王國正也讓跟他一起來的四個人出去了。
四人點點頭,放下箱子就走了。
這時,王玉英端着茶盤進來了,見人走了,就責怪楊軍道,
「軍子,大晚上的,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