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白。
過了半晌,楊軍發瘋了一般沖向郭草地房間。
郭草地一臉安詳的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一般。
臉上似乎還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解脫了那般非常的輕鬆。
楊軍沉痛的跪在地上,兩肩一聳一聳的,哽咽的哭着。
這時,聽到消息的伊秋水也過來了,趴在郭草地的身上嚎啕大哭。
「郭伯伯,郭伯伯」
任憑她如何叫喊,郭草地就像永遠的睡着一般再也睜不開眼睛。
就在這時,楊軍聽到「叮」的一聲響,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白色的藥瓶。
他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安眠藥。
他立馬憤怒的看向那兩名醫生。
「這是怎麼回事?」
兩名醫生接過藥瓶子看了一眼,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從來沒給大領導吃過這個,可能是他自己準備的。」兩名醫生緊張的解釋道。
郭草地身份不一般,要是解釋不清楚的話,他們的麻煩就大了。
楊軍聽了解釋之後,怒氣立馬消了很多。
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以郭草地的個性,他是想體體面面的離去,說不定這藥真是他給自己準備的。
想起,昨天兩人交流的場景。
郭草地沖他點點頭,讓他通知家人回來,看來,他早已做好了準備。
他至死都不願意麻煩家裏人,更不想讓他們看見他這幅狼狽的樣子,所以毅然決然的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楊軍嘆息一聲。
不免得對這位要強的老人多了一份敬意。
楊軍把藥瓶收起來,沉着臉對那兩名醫生道:「這裏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向外界透露,要不然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郭草地這麼要強,楊軍只能儘量的封鎖消息,維護郭草地的形象。
「是,大領導,我們一定不會到處亂說的。」
兩名醫生聽了,也是嚇得要死。
本以為楊軍會怪罪他們的,誰知楊軍非但沒怪罪他們,而且還不打算追究這件事。
楊軍把郭草地的警衛員叫來,讓他給兩名醫生一筆感謝費,並且安排他們儘快離開郭家。
這時,天色已亮。
要不了多久,大院裏的人就知道了郭草地的死訊,到時候來弔唁的人就陸續上門了。
楊軍吩咐保姆和警衛員佈置靈堂,他則和伊秋水站在門口迎接弔唁的客人。
半個小時過後,軍屬大院裏的人都得到郭草地的死訊,所有的人都陸續上門了。
楊軍和伊秋水胸帶白花,站在門口不停地給弔唁的客人鞠躬。
此時,靈堂佈置完畢,郭草地安靜地躺在那裏,供來賓弔唁。
原先,跟着郭草地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哥們全都來了。
他們面帶悲戚,無聲地留着眼淚。
他們這代人開始陸續凋零了,現在郭草地先一步離他們而去,接下來就輪到他們了。
直到晚上天黑,郭天明和郭天玥他們兄妹倆才陸續趕回來。
一進家門,就哭個不停。
「爸」
「這才分開幾天啊,伱怎麼一下子說沒了就沒了呢。」
郭伯母踉蹌着走向郭草地,眸子裏含淚,站在那兒神情不明的盯着郭草地。
誰也不知道她此刻想的是什麼,是原諒、是寬恕還是嫉恨?
風風雨雨幾十年了,心中的那點恨早已轉化為親情了。
原諒如何,不原諒又如何?
隨着人一死,所有的恩怨一筆揭過。
哭鬧了半天,眾人的情緒終於安靜下來。
一家人坐在靈堂里,商量着後事。
楊軍把郭草地得病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把他不讓自己通知家人的事也說了。
末了,從兜里掏出一份診斷證明。
「這是郭伯伯診斷證明,你們看一下。」
說着,就把診斷證明遞給了郭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