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然後就出了周鐵山的家。
從保衛科的人進周鐵山家那一刻,到把人帶走,周鐵山的老婆和小兒子自始至終都沒露過面。
這就是人性。
面對生死危機考驗,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爹、丈夫,他們也會下意識的想到保全自己。
不過也不奇怪。
像周鐵山這種人,肯定培養不出優秀的孩子,更不能把自己的家管理好。
他心狠手辣,真把周苗苗當成自己的私有財產了,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尤其是,周苗苗渾身的傷,任誰見了都會罵上周鐵山幾句:「豬狗不如」。
「你小子,回去請客哈。」
路上,趙海峰開起玩笑道。
「那必須的,大家忙了一天了,也沒吃上午飯,前面找個飯店,我請大家搓一頓。」
馬駒子一想到就能和周苗苗在一起了,高興地合不攏嘴。
「那倒不用,辦正事要緊,改天把。」
趙海峰指了指車後的周鐵山道。
「行,周末我請大家吃飯。」
經過這半天的時間,馬駒子和趙海峰的關係不再像之前那麼生硬了。
從職務上來說,馬駒子是保衛科的人,趙海峰又是治安股的股長,他們是上下級關係。
但是馬駒子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他還是軋鋼廠副廠長的司機,所以趙海峰不敢在他面前擺領導的架子,只能以平輩相處。
馬駒子和周苗苗的事,他也只是提了一嘴,只是說跟楊軍出去打獵碰上的事,並沒有提和楊軍之間的關係。
話說,四合院這邊。
賈張氏正賴在三大爺閆埠貴家門口不走。
她躺在人家門口,嘴裏直哼哼:「疼死我了,你們這幫天殺的,把我推倒不管了嗎?這世上還有沒有公道?」
楊軍和王雪梅一行人剛進院子,就聽見賈張氏在講公道。
楊軍聞言,直想笑。
而王雪梅則面沉如水,臉上都快滴出水來了。
三大爺一家被堵在屋子裏大眼瞪小眼。
三大爺平時能言善辯,大道理講起來一套一套的,此刻卻拿賈張氏束手無策。
「老嫂子,訛人訛上癮了是吧?我們全家好好的坐在家裏,你一來就往地上一躺,非說我們把你推倒的,這才是世道不公。」三大爺氣得鬍子亂飛。
「老頭子,別生氣,跟這種人犯不着,她要是不嫌冷,愛躺着就讓她躺着吧。」三大媽怕三大爺被氣出毛病,站起來,給他揉背順氣。
待業在家的閻解放,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肯受這種窩囊氣,跳腳道,
「老嫗婆,想訛人,把招子放亮一點,也不看看我們是誰,你要是再賴着不走,信不信小爺我把你扔出去。」
躺在地上的賈張氏頓時興奮地道:「來,來,小崽子,你要是不扔,你就是狗養的。」
閻解放哪裏受得了這個,被人當面嗆,這讓他很沒面子。
他上前他擼了擼袖子,就準備扔賈張氏。
「我的小祖宗啊,這可使不得。」
三大爺和三大媽見狀,臉色頓變,兩人連忙死死地抱着閻解放不放。
年輕人生活經驗太少,不知道世道險惡,做事顧頭不顧腚的,只想打一頓痛快,卻不知道打人的後果。
受過教訓的人,每次遇到老人過馬路摔倒了,都會遠遠的繞着走,誰也不敢去攙扶一下。
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只要他今天敢動賈張氏一下,從今以後,他老閻家就不會有一天安寧的日子了。
賈張氏不光飯轍有着落了,就連棺材本也不用愁了。
「小崽子,別光說不練,你果然是狗養的,沒種的玩意兒。」
賈張氏乾脆側臥着面向三大爺他們,嘴裏還不停的出言挑釁。
「賈張氏,說吧,要多少錢才肯起來?」
王雪梅突然出現在賈張氏身後,冷笑道。
「五塊錢不,漲價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