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羅小軍也來了。
他站在楊軍身邊,默默地看着楊成道殺豬。
「嗯,來了?」
楊軍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盯着兒子殺豬。
「師叔,我剛從那邊回來,老五的事打聽清楚了。」
「嗯,管教的怎麼說?」楊軍頭也不回的問道。
「確實如說的那樣,現在老五確實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羅小軍想了一下,接着道:「他不僅在學習自考,而且整個人性格像變了個人似的。」
「管教的說,他平時積極的接受改造,業餘一有時間就扎進圖書館,他不僅學習金融的自誇,聽說還同時學習財會專業,而且成績還不錯。」
「成績單我也看過了,同時也到教委核實過了,確實是他考的。」
楊軍聞言,回過頭叉着腰想了一下。
「難不成他真的浪子回頭了?」
「我認為是的。」羅小軍道。
楊軍聞言,眼前抬了抬。
「我不要你認為,我要我認為。」
「師叔,您的意思是?」
楊軍深呼一口氣,說道:「備車,我要去看看老五。」
隨後,楊軍就出門了。
一個多小時後。
楊軍就出現在郊區的一處勞改所。
羅小軍先下車去打招呼。
不一會兒,大鐵門就緩緩打開了,楊軍的車子慢慢駛了進去。
到了之後,楊軍就被領到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一杯茶還沒喝完,就聽見辦公室的門響了。
「師叔,老五來了。」
羅小軍說完,回頭看了門後一眼。
半天見沒動靜,然後一把把躲在門後的楊槐拉了進來。
然後,他就把門反鎖。
屋子裏就留下楊軍和楊槐兄弟倆。
「你好像並不樂意見我?」
楊軍翹着二郎腿,坐在那兒優哉游哉的說道。
「你知道就好。」
楊槐翻了翻白眼,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幾個月不見,楊槐確實變了個樣。
楊軍能明顯感覺他的變化非常大,大到他都不敢想像。
楊槐原先吊兒郎當不着調的樣子,現在身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代之的是沉穩老練,以及飽經蒼蒼後的那份淡然。
「呵呵,不想見不還是見了嗎?」
楊軍笑道:「人貴在自知自明,你要是沒那本錢,所謂定下的規矩就是個屁。」
誰知,楊槐聽了,只是冷哼一聲,並沒有反駁。
這一點,倒有點出乎楊軍意料之外。
這事要是擱以前,楊槐高低懟兩句,說什麼你要不是仗着身份,能有這特權等等。
現在,他似乎一點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楊軍見了,心裏也在感嘆。
楊槐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更加成熟了。
楊軍見他不說話,頓時覺得沒趣。
重新點上一根煙,然後把煙連同火柴一同劃了過去。
「抽一根吧,權當陪陪我了。」
楊槐一下接住划過來的煙和火柴。
他看都沒看煙,直接拿起了那盒火柴。
「一看到火柴,我就想起了媽以前糊火柴盒的樣子,那時候,大姐二姐三姐還有我」
「老五,夠了。」
楊軍糾正道:「媽那時候糊火柴盒的時候,你還穿着開襠褲呢,你別說幫忙什麼的,我聽着噁心。」
楊槐聞言,翻了翻白眼。
「我又沒說我幫忙了,我只是懷念媽和姐姐們糊火柴盒的光景,我連回憶都不行了嗎?」
「呵呵,我還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楊軍吐出嘴裏的煙霧,幽幽道:「想要打感情牌,沒門。」
「呵呵呵呵真好笑。」
楊槐笑了笑,不置可否。
楊軍見狀,頓時沒了玩笑之心。
他看得出來,楊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