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切,都是為了燕國,為了我們的家!」燕旦將酒碗高高舉起,在這時候,所有人皆是飲盡酒碗中的酒水。
風起,易水之上,波瀾陣陣。
初冬季節,萬物蕭索,枯敗的蘆葦在風中搖曳,經不住狂風的,便倒下去,或是被折斷,風蕭蕭兮易水寒!
燕旦心間,生出莫名的煩躁。
按理說來,今日之佈局,已經堪稱完美,難道此局不能成功?
「不,一定會成功的!」燕旦眼中泛起堅定之色。
荊禾、宋錦衣、薛青衣三人喝完酒之後,便上了船,過易水,再往東行,便是咸陽的方向。
此去,他們便是要為燕國一搏。
目送荊禾三人離開,不知道為何,燕旦的心中頓然生出幾許迷茫來,曾幾何時,他還想着如何佈局,一統天下,而今,卻是只能想怎麼保住燕國了。
「謝雲蕭,秦政,一切都是因為你們而變化!」燕旦深深地吸一口氣,他想起曾經的一些荒唐想法。
那時候,燕旦還在想,如何利用謝雲蕭和秦政佈局,從而左右寧國朝堂。
如今想想,那等想法是多麼可笑。
「不管如何,所有一切,都會有一個答案的,只是這個答案,會不會讓人滿意,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燕旦看着荊禾他們遠去。
將近半柱香的時間過去,易水邊上,只有燕旦,以及朱迴風等人。
「殿下,我們該回去了!」朱迴風道。
燕旦嘆息一聲,道:「那便回去吧!」
寧國,謝雲蕭已經收到消息,荊禾與宋錦衣等人,正往寧國而來。
在燕國,除卻燕旦、宋錦衣、薛青衣等有身份地位的人之外,知道荊禾就是地獄門門主的人並不多。
但謝雲蕭在被紅衣刺殺之後,早就開始調查荊禾的底細。
或許沒幾個人知道荊禾的真正身份,但謝雲蕭卻是知道的。
「既然你們來了,那便只能在咸陽等着你們了!」謝雲蕭嘴角之處,掀起繼續冷酷笑容。
荊禾一行人趕路,不到七八天的時間,已經到了咸陽城外。
「這次見寧王獻圖,由宋門主來做!」荊禾說道。
宋錦衣深深地吸一口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從而方便出手!」
「但凡可利用的,我們都要利用!」荊禾說道。
宋錦衣點頭,荊禾不單單是身份地位,修為也比他們高,來的時候,他和薛青衣都已經保證過,要聽荊禾的吩咐,當下自然不會有其他想法。
就這般,三人裏面,荊禾換了尋常布衣,加上他容貌並不是很出眾,便成了最普通的那個。
謝雲蕭準備進宮的,卻在這時,秦箏已經來到拙園。
楊跡的手下,就在外面,這處院子,只有謝雲蕭和秦箏。
這時候的秦箏,便什麼都不管,直接投入謝雲蕭懷中,緊緊地將謝雲蕭給抱住。
淡淡的幽香氣息瀰漫而來,謝雲蕭心間泛起莫名的感覺,但他伸出去的手,卻是停在空中。
是不願意,還是不敢?
謝雲蕭終究嘆息一聲,似乎不是不願意,也不是不敢。
這丫頭向來放肆,保持些距離,是對她最好的保護,畢竟當下她的身份,甚是敏感。
而今寧國的形勢,一旦揭開那層面紗,會是怎樣的,謝雲蕭不敢去想像。
在沒有想到好的解決法子之前,謝雲蕭只能更加小心謹慎。
「怎麼了?」謝雲蕭問。
「沒什麼,就是想抱抱師父!」秦箏說道。
「多大的孩子了!」謝雲蕭輕聲說道。
「我才不是孩子,我是寧王,師父你也沒比我大幾歲!」秦箏嘟嘴說道。
謝雲蕭這時候,是拿秦箏沒法子的。
秦箏自然更加放肆,她很喜歡此時的感覺。
過去許久,謝雲蕭開口說道:「宋錦衣他們來了!」
「來了就來了,不就是要請他們吃一頓飯嗎?讓他們先等着!」秦箏話語中,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