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深不可測和神秘感。
這是第三番交手,他覺得自己已經掌控了關於謝雲蕭的一切。
誰曾想到,深不可測而神秘的謝雲蕭,依舊神秘。
「我不相信,探不出來你的底細!」
白衣公子來到謝雲蕭半丈之前,他右手橫擊出去,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擊,卻是足以擊毀精鐵鋼柱。
謝雲蕭淡然一笑,他沒有避退,而是主動迎擊上去,丹田氣海中的非凡真元之氣,在他的調動之下,以極快的速度運轉,化作一道肉眼可見的光芒,迎上了白衣公子的一擊。
白衣公子愣了一下,謝雲蕭這時主動出擊。
在他失神之際,兩道力量已經撞上。
但沒有期待中的巨響之聲,也沒有外卷的恐怖紊亂勁力。
一切,像是打了一道極為響亮的雷聲,而後便又悄然沒了。
白衣公子瞳孔微微一縮,他沒有看清楚謝雲蕭是如何化解這道力量的,當下前進的步伐,終於停下來,看向謝雲蕭的時候,眼中多了幾許忌憚之色。
「走!」謝雲蕭的聲音,透着無以形容的冷漠。
秦政回過神來,繼續往前面衝殺出去。
血月教的人攔路,不可避免面的要發生大戰。
巷子裏面,又增加了不少屍體。
鮮血流淌,雖然沒有血河形成,但是已經像是溪水一般。
謝雲蕭和秦政,走在這血液染紅的額巷子裏面,只覺得腳下甚是黏糊。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行進速度,他們落下的每一步,地上都留下了腳印。
白衣公子回過神來的時候,謝雲蕭他們已經走出去好一段距離。
蓮香上前來,怔怔地看着白衣公子,又看看遠處的謝雲蕭和秦政,她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現下的這情境。
白衣公子如同一道疾風般掠出,他的目標,依舊是秦政,凝聚的無上力量,如同一座山嶽一般,撞向秦政的後背。
秦政此時要保護他的母親趙玉,又要應對兩邊攻來的血月教教徒,面對這一擊,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但謝雲蕭卻是早就注視着四周的一切,在白衣公子動的那一瞬間,他也動了。
右手抬起,匯聚掌勁迎擊而出。
這一擊之下,謝雲蕭依舊是以巧力化解白衣公子的攻擊。
但白衣公子這一擊實在厲害,謝雲蕭被震得倒飛出去,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翻轉過來了。
謝雲蕭運轉玄功,真元之氣被調動,瞬間化解侵入的勁力,他心下暗暗嘆息,如果不是境界不到,他這海洋般的真元之氣徹底利用起來,又怎麼會如此狼狽呢。
「不得不承認,你們的確很厲害,但今晚上的結局,你們還是沒法子改變,這種絕望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
白衣公子臉上泛起詭異的笑意,森寒氣息釋放,令得這本是有幾許涼意的秋夜,又寒涼了幾分。
縱然是現在,謝雲蕭依舊淡定自若,他輕聲一笑:「縱然你能殺了我們,註定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
「做事,怎麼能沒有代價呢!」白衣公子嘆息一聲,今晚上他付出的代價,的確太大了。
謝雲蕭和秦政此時沒有繼續前行,因為他們都知道,真正的危機,在這時候才真正降臨。
「你就這般自信,能殺了我們?」謝雲蕭說道。
白衣公子道:「在這之前,我是沒有這自信的,但是現在,我卻是有了!」
謝雲蕭淡然一笑:「你是覺得,已經完全看透了我們?」
「不,今晚上這個局,最關鍵的是你,我不需要看透你,我只需要殺了你,便足夠了!」白衣公子眼中,儘是自信之色。
謝雲蕭臉上笑意不減:「所以你自認為,今夜能殺了我?」
「我想,你的確是有些本事的,但是到現在為止,你卻沒有膽子硬接我一記攻擊,這只能說明,你的修為還不到,你只是在故弄玄虛而已!」白衣公子看着謝雲蕭,一字一句的說道。
秦政聞言,心想,師父的底細被看清楚,這可如何是好?
謝雲蕭卻是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