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嬤嬤的話重新把事兒拉回府里的菜上了。
秦韶景的嬤嬤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這老奴是什麼意思,這裏的菜我們大小姐都當着姑奶娘的面驗過毒,莫不是你在說我們大小姐動了手腳?」
「老奴不敢,」萬嬤嬤跪在地上看着秦氏,「實在是我們少夫人這幾日也沒出過門,吃的都是府上的吃食,若是就世子爺一人身體有恙,許是在外頭吃壞了,可兩人都在府上吃過飯菜中了毒,這肯定是府裏頭有人要謀害主子們呀!」
「你這老刁奴沒憑沒據危言聳聽,是要聳人心......」秦嬤嬤怒懟她,決計不能叫她查下去。
「住口!」秦氏這時打斷她的話。
秦嬤嬤轉頭看向秦氏,「姑奶奶,老奴是覺得世子爺和世子夫人不像是中毒,再就是我們大小姐也驗過了菜,銀針都沒變色,這就是沒毒,要是再查下去,怕是要全府人心惶惶。」
秦嬤嬤一臉為侯府着想的樣子。
可她這話要是只針對陸令筠或是程簌英中毒倒也好使,可這裏頭中毒的還有程雲朔呢!
「再給我查一遍!」秦氏冷冷掃了她一眼,這次直接略過秦韶景,看向溫嬤嬤,「溫嬤嬤,你去查,把世子和少夫人今日吃的用的碰過的全都搜出來,一個不許漏再查一遍!」
「是!」
溫嬤嬤領着人去調查,沒一會兒,今兒陸令筠和程雲朔在府上接觸過的東西全都找了出來,一一查驗,包括陸令筠自己院裏那口陸家在她成親時打的水井都查驗了一遍。
一根一根銀針落下去後,溫嬤嬤把接過呈了上來。
全都沒有變色。
秦韶景看到這些呈上來的銀針,再次鬆了口氣。
那李碧娢給的主意確實不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暴露得早了些,還把程雲朔拖下來,可到底叫人輕易查不出來。
任誰都想不到,她根本不是投毒,是利用的食物相剋。
不由的,秦韶景眼底露出一絲暗喜和得意。
這時,秦嬤嬤也跟着道,「姑奶奶,老奴就說府上的東西沒問題,更不可能有人毒害世子和少夫人,這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
她說着,看向還跪着的萬嬤嬤,眼底都是譏誚。
這個時候,萬嬤嬤猛的抬起頭來,「對了,老夫人,昨兒我們大小姐也病倒了!」
「說來我們大小姐同世子少夫人的病症不一樣,可都像是吃壞了肚子!全都是吃的府裏頭的東西!」
她話音落下,一旁的大夫佐證道,「昨兒大小姐上吐下瀉確實是吃壞了肚子,今兒世子同世子夫人這症狀其實也像是吃壞了肚子。」
「你們這又是什麼意思?吃的都核驗兩遍了,哪有什麼問題。」秦韶景極不情願開口,看着她們死咬着飯菜不放,眉頭開始皺緊。
秦氏這時打斷她,皺緊眉頭問道,「簌英和筠兒還有世子他們仨這兩日吃的有什麼共同的菜品?」
萬嬤嬤跪在地上,認真思索道,「主子們這兩日的菜餚倒是沒什麼共同的,不過......」
萬嬤嬤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不過什麼!」
「老夫人,奴不敢說。」
「快說!」秦氏哪有時間聽她廢話,立馬拍桌子道。
萬嬤嬤頓時受驚恐懼道,「不過這兩日他們都有吃老夫人您那兒賞出來的菜!這是唯一共同的地方!」
她這話落下,就差直接報秦韶景的名了。
「好你個老刁奴,連姑奶奶都敢冤枉,你莫不是要倒反天罡!」關鍵時候,秦嬤嬤趕緊出聲,一句話,把責任人定為秦氏,說她要冤枉秦氏投毒。
一來混淆視聽,把自家大小姐藏一藏,而來也用這頂大帽子死死壓住萬嬤嬤,叫她不能再說下去。
果然,她這麼一說,萬嬤嬤只能求饒道,「老夫人,老奴哪裏敢,老奴就是擔心主子們安危,您要我說,我就說了,而且我知您肯定不可能給有問題的吃食給主子們吃,奴婢也是稀奇,這怎麼平日裏都是好好的,怎就這兩日連着吃您院裏賞的菜接連病倒......」
「夠了!你還要污衊我姑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