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笑笑「當然。」
郝明興有些激動「那就叨擾叔叔阿姨了。」
很快。
兩人就正式出發,前往一千公里外的岳州——王默的老家。
路上,王默看着自己坐的這輛幾乎全新的埃爾法,詫異道「興哥,這是你家裏的車嗎?」
能夠有埃爾法的家庭,可不簡單。
郝明興點頭道「嗯。」
王默「你家到底做什麼的?」
郝明興「我家開武館的。」
「開武館這麼賺錢?」
王默問道,但不等郝明興回答,又開口道「應該是很賺錢,我曾經見過幾個武館。一個高端的武館會員,年費都得十萬以上。」
郝明興笑笑道「興哥,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家雖然是開武館的,但卻並不賺錢。越是賺錢的武館,越是忽悠人的。主要是我家拆遷了,浦東新區分了二十多套房子。」
拆遷了。
拆遷。
拆。
王默忽然覺得,人生索然無味。
……
或許是運氣好,這一路上,居然沒怎麼堵車。
早上八點出發。
下午六點還不到,兩人就已經趕到了岳州。
下了高速後,循着記憶中的路線,王默朝着老家走去。
不過原身本來就有一年多沒回家,再加上這大半年,相當於王默兩年沒回了。
兩年時間,足以讓農村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王默找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天色漸暗,依然沒有找到記憶中的王家村。
他只好下車,準備問人。
不過剛剛下車,便見到一個渾身精壯的年輕人做了上來,滿臉疑惑打量着王默。
王默沒多想,上前微笑問道「哥們,知道王家村怎麼走嗎?」
年輕人聽到王默的話,忽然眼睛一亮,指着王默猛喊「臥槽,你是王默?!」
王默一愣「你認識我?」
接着他就露出驚喜,既然認識自己,那就更好指路了。
然而,下一秒。
年輕人啐了一口,臉上顯出鄙夷「我們這裏方圓百里,誰不認識你這個撲街!當初你飛黃騰達後,將你們王家村打造成了遠近聞名的模範村子,又是鋪柏油路、又是裝路燈、又是搞治安基金。而我們這些周圍的村,一毛錢好處都沒有。
後來你塌房了,這下倒好,我們這些附近村子的人,都成為了網友們發泄的對象。說我們這個地方垃圾、人垃圾,才培養成了你這個連岳……岳……岳什麼都不知道的文盲。瑪德,真的是你出名了我們沒討到好處,你塌房了我們卻要跟着挨罵,憑什麼?我呸!」
這時。
郝明興已經下了車,聞言皺眉道「年輕人,嘴巴放乾淨點。」
年輕人斜眼看了下郝明興,喲了一聲「可以啊,王默,你塌房了居然還有錢租司機回家,還是租了一輛破麵包車,哈哈哈!笑死我!坐麵包車回家,真踏馬有出息!」
說着,他一腳踹向埃爾法。
郝明興眼睛微微眯起,手如閃電伸出。
只不過這一次,因為是在王默老家,所以他並未使出力氣,只是拍開了對方的腳。
年輕人登時怒火上來「瑪德,你還敢惹我們周家?」
周家!
王默腦海深處馬上浮現出一段記憶。
這個周家,是王家村旁邊周家村的人物。
周家在方圓十里都遠近聞名,因為他們是練家子。聽說周家祖上還出過一個師級幹部的貼身保鏢,因此周家在這裏一直都囂張跋扈。
尤其是王默塌房後,家裏母親曾打過幾次電話,說周家找了他們好幾次麻煩,試圖將他們一家人趕出岳州。幸好王默當時早有後手,組建了治安基金,再加上王家村上千號人十分團聚,才沒有讓周家得逞。
沒想到,今天剛剛回來就遇到了對方。
此刻,年輕人已經惱羞成怒,雙腳一蹬,就撲了上來。
「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