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誤觸?」老福斯特忙問道,這個他也希望是真的。他希望兒子能從此解下這個沉重的包袱。
而小福斯特全身顫抖起來,當年的事,他其實沒和任何人說過,一切都是大家猜的。而惟一在場的,就是伏地魔。對於他來說,那就像一場惡夢,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當初自己是誤觸,還是內心真的害怕而拋下了妻子。那一刻,他其實自己都一片模糊。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不敢回來面對女兒的原由。他害怕,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女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兒說起當年的故事。或者說,他無法面對自己。
費伊看看老友的樣子,忙按住了老友,無聲的支持了。
「不,伏地魔說他是自己害怕跑的。不過,依常理來看,那時,拉着我媽跑容易,還是去抱起我容易?或者,他自己直接跑?明顯的,他們之前說好了,有事時,他先去抱我,然後兩人去拿門鑰匙。而門鑰匙的弊端有很多,當初咱們測試過。但不得不說,逃跑,那個最快。所以,我寧可相信是誤觸。至於說,他實在想證明自己,可以抽取記憶絲,那個雖說可以修改,但原始的,還是可以抽出來的。」歐萌萌沒看小福斯特,她關注的點一直是祖父,她說得很理性,就好像說的不是自己家的事。
「佩妮!」費伊一邊按住老友,一邊制止着「小佩妮」。他也替老友痛苦了,佩妮說得這麼理性,而且從她剛剛的話中,也說明了,她對這個父親沒什麼感情了。無情最是傷人!
「我真的覺得沒什麼可道歉的,這樣挺好。」歐萌萌也懂祖父和費伊的意思,之前,這個人不在,她也不介意和費伊他們說說,這個人不負責任,多少也能讓他們對自己網開一面。但是現在,他在自己面前了,歐萌萌認真的想想,她真心的覺得,這個人有他沒他其實沒什麼。
小福斯特瞪着已經亭亭玉立的女兒,她很像愛維兒,這個是經過眾多認識愛維兒的人都認證過了,所以這也是他越來越無法面對的原由。他甚至不敢像剛剛說的,去提取自己的記憶絲,因為那樣,也許就能證明,自己曾經就是膽怯。
而現在,女兒這麼冷靜無情,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對,不知所措,開始時,他能用嚴厲來掩飾自己的內心的膽怯,而現在,他那點遮羞布被無情的扯開,他可以對愛維兒表示他的抱歉,但是對她用不着,她可以很直白的問自己,「你誰啊?」
小福斯特點點頭,自己扭頭準備走了。所以,這些年,女兒根本不需要他,也不想認識他。
老福斯特拉拉孫女,不過,歐萌萌自己上樓回房間了,她連再見都懶得說,因為她也不打算說「再見」。
上樓時,歐萌萌突然想到了自己長子的父母,他們在長子十歲時,找到她家裏,然後對兒子說,他們是親生的,他們有無數的不得已,而她還不能說不行。
那時,她當時應該和祖父、費伊想的一樣,不想讓孩子後悔,或者說,她不想有人破壞她兒子的名聲。大人們可以不要臉,可是孩子還有一輩子。回頭,大好的年華,被不要臉的生父母給毀了,她會氣瘋。
所以後來兒子的處理方式,她是滿意的,保持距離,常來常往,等着有一天,他們都能接受或者拒絕時,大家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現在輪到自己了,突然覺得自己當初也錯了。自己其實當時還是逼迫了兒子,她其實並沒有真的站在兒子的立場上考慮這件事。她覺得兒子那時還小,所以,那時,她勸說兒子,不要急着做決定,等着自己足夠成熟了,再做最終的決定。
她當時還是顧慮太多了!其實為什麼不讓孩子自己做主,真的十歲,就不能做決定嗎?那時都不能做主,真的成年了,不是更難了。
樓下,老福斯特一下子變得蒼老起來,
看兒子,又看看空空的樓梯,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罵誰了。親兒子、親孫女,他其實都能理解,可是誰來理解自己?
「總要面對的,你若是能逃避一輩子,那麼現在就可以走了。」費伊這會子覺得自己最客觀了。
「為什麼要面對,其實我覺得佩妮說的是對的,我算誰?所以我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兒?」小福斯特點頭,準備離開。
「所以,從此,你既不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