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一直沒人提醒肖晨的敬酒服後面破了個口子。
今天來,丁芝芝什麼都不多想,前幾天那一場嚎啕,幾乎已經耗盡了她心底的痛,她現在看着肖晨,仿佛是看着一個陌生人,再也沒有痛心的感覺。
「芝芝,你等我會兒,我有事跟你說呢。」
送賓時,肖晨趕忙留住丁芝芝。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肖晨才拉着丁芝芝換衣間裏,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得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兒?」丁芝芝心裏有點沒底。
她的對上一次的記憶,結束在肖晨的婚禮上,肖晨婚禮之後的事情,她全然不知。而這次重生回來,肖晨的婚期提前了,更是讓她腦子有點亂,拿捏不定。
「也沒啥大事,就是想跟你借個車。」肖晨對着鏡子往下拆頭上的珠花,嘴裏說着,「你也知道王騰他爹,放着車都不讓他開,以前說他沒駕照不讓碰,現在考了駕照了,可還是不讓他碰,我早就想去則河買東西,不想坐客車去,不如開你家的車去方便。」
就是想跟你借個車……跟你借個車……借個車……
肖晨後面的話,丁芝芝根本沒聽進耳朵里,她滿腦子裏迴轉的只有這一句話。
無論經過了多少次,無論中間發生了什麼改變,可這件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要不那天你也一起去吧,我想買件大衣呢。對了,王騰說咱家的眼鏡店不好,去則河配副眼鏡去。我還想給我媽買套化妝品……」肖晨說了半天都沒聽見丁芝芝應聲,一回頭才發現丁芝芝白着臉呆坐着,根本就沒有聽自己說話,不禁沒好氣的說:「跟你說正事呢,你想什麼呢?」
想什麼?丁芝芝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來,她能想什麼呢,不過是想自己上一次是怎麼死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