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往事,蜘蛛女的表情有些猙獰。
「養成喜子最關鍵的一步,是用至親的血肉餵食蜘蛛,再通過蜘蛛的啃食,將毒素注入被養成喜子的人體內,只要熬過七天,那喜子就算完成了。」
張泉聽到這話,想到那個場面,頓時毛骨悚然起來。
女人忍受被蜘蛛啃咬的痛苦,在飢餓的時候只能吃這些蜘蛛,甚至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下那些啃食她孩子血肉的蜘蛛們
蜘蛛女停頓了一下,隨即嘴角翹起一個弧度,略帶嘲諷的表情,繼續說道,「好日子過久了,就過於安心,甚至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都不放在心上了。」
女人成為喜子之後,不再被蜘蛛啃食了,因為積累的毒素過多,整個人的下半身都變成了蜘蛛模樣,此刻的女人就跟它們是一樣的。
不過為了實現村里無窮無盡的願望,依舊每天會有人專門倒一些蛇蟲鼠蟻進籠子裏。
只要喜子越毒,村里就越興旺。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女人透過那狹小的籠子看着外頭那些祈男求女的人們,卻始終沒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
既希望見到他們,卻又不希望他們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
直到某一天,被關押許久的男人,滿身傷痕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將所有的真相都告知於她,男人說完後,絕望的自殺在女人的面前。
鮮血濺射在了女人的臉上,男人死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那猶如怪物的下半身。
男人說:「他一直在哭着喊疼,我救不了他,他哭着想要找你,但是直到他死都見不到你,我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你已經回不去了,我也回不去了。」
那一天,整個村子顯得格外熱鬧。
鮮血浸染了整條村的道路,所有的屋檐下都掛上了潔白的蜘蛛絲。
也是在那一天後,整個村子消失不見。
蜘蛛女說到這裏顯得格外的興奮,眼睛甚至都泛起紅絲。
張泉卻越聽越心涼,因為從對方口中的得知,當初那個養喜子的村子,就像是他外婆那邊的外家。
「你說,他們是不是死有餘辜?」蜘蛛女看向張泉。
張泉心下一緊,勉強扯了扯嘴角,「啊,這個,確實是。」
一旁靜靜聽着的符昭昭卻露出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在她想着什麼事的時候,蜘蛛女卻突然發難。
一根潔白的蛛絲直衝符昭昭的面前而去,速度快的宛如一支利劍。
眼見着就能刺穿對方的腦袋,蜘蛛女眼露得意之色。
卻沒想到符昭昭早有防備,側身躲過。
那蛛絲穿破玻璃杯,發出清脆的碎裂響聲,同時伴隨着節肢動物爬行撕裂的聲音,一旁的張泉猝不及防的被蛛絲纏住了。
「啊——」
張泉被嚇得發出尖叫聲,整個人被倒吊着掛在了柱子上,人嚇得臉色發青,哆嗦半天都喊不出一聲救命。
符昭昭手中拿着黑白雙魚傘,輕輕一折,那傘竟變成弩弓,抬手沖蜘蛛女的方向彈射去。
銳利的細箭如一隻狙擊獵物的雄鷹,破竹之勢直衝而去。
那細箭的速度極快,蜘蛛女一時不防被刺穿了蜘蛛腿,卻沒想到對方隨手將那箭扯出來折斷,就好像那箭刺穿的只是一具空殼。
看到這一幕,符昭昭似乎有些意外,抬手衝着對方準備再次動手。
蜘蛛女憤怒的說道:「他們人類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為什麼要幫他們!明明你也」
話還沒說完,蜘蛛女又被刺穿了右臂,氣的她連吐幾縷蛛絲,卻被符昭昭輕鬆躲過。
唯一遭罪的就是被倒吊着的張泉了,好幾次差點就被那蛛絲刺穿了,嚇得他左晃右晃的。
符昭昭輕輕哼了聲,似乎對這種結果不是很滿意,「誰說我站人類這邊的,只是你做的事情太過了,看不慣而已。」
蜘蛛女一聽,頓時惱羞成怒,蜘蛛絲彈射的更多了。
「明明這件事你不管就好了,非要參與進來。」
符昭昭連續幾個動作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