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阿滿說的不吉利,符昭昭連夜帶着鞏牙就去了村後頭的那口水井。
夜色如墨,村里人由於最近阿紅公作怪的事情,早早的就緊閉房門,不敢出來。
這也就給符昭昭他們一個方便了。
當他們來到井邊時,發現周遭一片荒涼,看着像是荒廢了許久一般。
井口的位置被一個大圓木板擋住,像是怕人掉下去一般。
鞏牙試着推動那圓木,結果臉都推紅了都能動彈一下。
「不行,這個太重了,看着也不像普通的木頭。」鞏牙連連搖頭道。
符昭昭拍了拍他,「一邊去,我試試。」
鞏牙剛想說這圓木特別重,她也推不開的。
結果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圓木被推了開來。
沉重的木頭跟石面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音,伴隨着一絲不易察覺指甲刮撓的聲音。
等推到一定的寬度後,符昭昭便停了下來。
鞏牙探頭探腦的往井下看去,原以為長時間沒有人使用會是一口枯井,結果沒曾想,剛探頭過去便聽到水珠掉落水面的聲音。
「這個是活井啊。」鞏牙意外道。
符昭昭讓他挪了個位置給自己,也一同往下看去。
只見井水深處一片幽黑,看不清究竟有多深,只覺得這裏頭有股陣陣冷意傳來,比普通的井要冷上不少。
而且在這井中,似乎有若無似有的聲音。
符昭昭皺眉,「你聽到沒有?」
鞏牙:「聽到什麼?」
符昭昭:「指甲刮石壁的聲音。」說着,她還示範的用指甲在那井口處輕輕颳了幾下。
鞏牙頓時感覺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隨後也仔細的聽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似乎也聽到了一些東西。
他略微遲疑的說道:「好像…好像有女人的哭聲。」
聽他這麼說,符昭昭也仔細聽了好一會,「好像是有,而且…聲音好像越來越大了。」
正當他兩在仔細聽的時候,井面下的水裏頭有東西順着黏滑的牆壁慢慢往上攀爬。
「我怎麼覺得這哭聲不太對。」鞏牙嘀咕了句。
符昭昭動作一滯,目光落在了井裏,與下方全身發白的生物目光四對,而他們剛才口中說的女人的哭聲,顯然來自對方。
見他們發現了自己,白毛怪物嘴裏發出刺耳的哭聲,緊接着手腳並用的拼命往上怕。
一旁的鞏牙看的呆了,嘴裏罵了句:「臥槽!」緊接着就手忙腳亂的要把那圓木推回去,以免白毛怪物爬了出來。
白毛怪物見狀,攀爬的更快了,眨眼的功夫就快來到井邊,只需要探頭出去就能離開這水井了。
好在符昭昭先它一步將圓木推了回去,為了以防萬一她還特意找了個石塊壓住。
好不容易攀爬上來的白毛怪物氣的在那圓木上瘋狂的抓撓,嘴裏不停的發出女人悽厲的哭聲。
這動靜持續了好一會才停,鞏牙心有餘悸的說道:「這白毛爬的也太快了,要不是我們動作快,怕是讓它跑出來了。」
符昭昭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目光卻仍然落在圓木井蓋上,不知在想什麼。
隔天一大早,村里響起急促的敲鐘聲。
村裏頭的人都急急忙忙的往鐘聲傳來的方向跑去,鞏牙非常自來熟的抓住其中的一個原住民,想問下發生什麼事了。
結果沒想到抓的居然是昨天帶他們過來的阿滿。
對方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們,顯然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他抓住。
鞏牙露出標誌性的八顆牙齒,笑容和藹道:「阿滿兄弟,我可以問下這鐘聲是怎麼回事嗎?怎麼個個都往那裏跑了。」
阿滿這才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這事,便長話短說道:「村裏頭有人碰了阿紅公。」
「阿紅公?不是說不能碰嗎?」鞏牙不解。
阿滿點頭,「對,但是有人碰了。」
所以問題就嚴重了。
隨着敲鐘聲逐漸停止,阿滿帶着他們來到村裏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