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畫家還是一副不相信,並且試圖欺騙自己的模樣,符昭昭忍不住搖頭,隨後將小寶最新發來的資料扔到他的面前。
「人形的異蟲均為雄性,為了能夠繁殖出完美的下一代,它們會根據人類的喜好變換出最完美的模樣。」
「好處是,喜愛它們的人類會心甘情願的為它們做任何事。不好的地方在於,由於每次變成人類模樣會損耗它們大量的精力,所以極需補充營養。」
符昭昭慢悠悠說道:「它們補充營養的方式也不是單一的,平日裏可以從特別的玫瑰花從中提取少量的精氣,另一種則是通過夢境,奪取人類的精氣。」
「第二種就比較特別了。」符昭昭似乎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輕笑一下,問他:「是不是每次在夢裏,到了重要的時刻就會醒來?」
男畫家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頓時一愣,面色漲紅起來。
見他這樣,符昭昭笑着說道:「看來我沒有說錯啊。」
許是被她說的有些惱羞成怒,男畫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就算它是雄性又怎麼樣?至少它是真的需要我的!」說着,男畫家情緒格外激動的從床邊站了起來,手中似乎握着銀色的物體,直從對方而去。
符昭昭在對方走上來之前,便率先進行了防備。
男畫家拿着小刀狠狠的往下划去,卻在下一刻整個人宛如被踢飛的炮彈一樣,彈射到了牆上,重重的摔出沉悶的響聲。
碰撞的聲音格外的響,男畫家看上去傷的不輕,原本還緊握着的小刀此刻也不知摔哪裏去了,如今整個人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被鑲嵌在牆上。
符昭昭將身型穩了穩,輕聲鬆了口氣,大概是男畫家的狀況看起來着實有些慘烈了,她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緊接着伴隨着外頭的警笛聲烏拉烏拉的響起,在男畫家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跟他道了聲歉。
「不好意思哦,太久沒有運動了,條件反射是有些嚴重,下回我會注意一下的。」
「對了,在你進來之前,我就找警察叔叔了,具體的情況我也跟他們說過了,建議你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哦。」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些輕巧,她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想那隻蟲子今晚進你的夢裏,變成噩夢的話。」
半個小時後,一切塵埃落定。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男畫家還是把自己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都交代了,並且將自己的畫中,添加了人體組織的事情也交代了出來。
但是具體為什麼這麼做,他卻沒有說。
不過光是這點,也足夠讓男畫家取得應有報應了。
配合的完成筆錄後,符昭昭趁着夜色再次來到了那片玫瑰花田中。
此刻玫瑰花田中,伴隨着月光響起隱隱約約的啜泣聲,似乎在述說着自己的痛苦一般。
而在那嬌艷的玫瑰花田上,有一群翅膀略顯透明,帶點粉嫩顏色的蝴蝶,正自由的在周圍飛着,時不時停留在玫瑰花上。
符昭昭欣賞了好一會眼前的場景,離開前她放了一把火。
這場火就像是被人控制在某個範圍內,僅僅只是將整片玫瑰花田燒了個乾淨,周邊的砂爍並沒有燒到分毫。
花田中的啜泣聲終於是逐漸停止了下來,空中仿佛還有女生輕聲的道謝聲。
等忙完這一切後,符昭昭便回到迷都。
小寶此刻正坐在電腦前巴適的啃着雞爪,見她回來,連忙衝着她招了招手,「回來啦。」
符昭昭嗯了一聲,推了推小寶,讓她給自己讓個位置。
小寶心靈神會的讓出個舒服的位置,隨後問道:「這次出去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看到傳說中的異蟲?」
符昭昭想到站在那一片紅色火焰從中的男人,對方的目光哀傷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她漫不經心的回了句,「看到了,就那樣吧。」
見她沒有特別提起別的事情,小寶也沒當回事,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接下來二人又是磕瓜子,又是啃雞爪的消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