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張虔陀和鮮于仲通這兩個自以為是的腦殘,想要裝十三,結果沒裝成,反被閣邏鳳日了。
蕭去病冷笑道:「好文采啊,萬里忠臣,豈受奸邪之害,張虔陀是奸邪不假,他雲南王閣邏鳳就是萬里忠臣了?合着你們南詔就沒一點錯?既然如此那你還來求什麼和?
要知道,若不是有大唐相助和支持,南詔還是六詔之一!」
楊子芬臉漲得微紅,爭辯道:「這件事的是非曲直,尚值得商榷……」
「本王是奉旨剿滅南詔的,不是來和他商榷是非曲直的!」蕭去病揮了揮手,打斷楊子芬的話,讓李晟繼續念下去。
「……叩頭流血曰:『我自古及今,為漢不侵不叛之臣,今節度背好貪功,欲致無上無君之討,敢昭告皇天后土。』史祝盡詞,東北稽首。舉國痛切,山川黯然。至誠感神,風雨震裘霈……
……詔日:『生雖禍之始,死乃怨之終,豈顧前非,而亡大禮。』臨遂收亡將等屍,祭而葬之,以存恩舊……」
蕭去病一下站了起來,臉上突然像是蒙了一層寒霜,聲音冷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慄:「殺了我們的人,還敢築京觀耀武揚威,還敢說什麼舉國痛切,山川黯然,還說什麼叩頭流血。老子敢打賭,他閣邏鳳孫子要真向北叩頭流血,老子把頭輸給他!
還至誠感神,風雨震裘霈,我呸,這裏本來雨水就多,碰巧下一場雨有什麼稀奇的,非要說是被被你們的至誠所感動的?
你們南詔以地形之利,瘴氣之毒,殺我二十萬將士,既然敢做,他閣邏鳳就該敢當,老子還敬他是一個英雄豪傑。
現在他閣邏鳳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不會說話的死人身上,一面高舉屠刀,聯合吐蕃背後捅刀子,一面還敢說自己是漢不侵不叛之臣。他既以唐臣自居,又說自己是大忠臣,可敢自縛請罪,隨本王長安面聖?
我……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蘭陵王……」楊子芬也站了起來,張嘴想要說話,卻看到蕭去病仿佛變了一個也似,怒目而視,像要吃人一般,他一下有些哆嗦:「若……若蘭陵王答應休兵,我王願意自縛請罪,隨蘭陵王前往長安面聖!」
「那行啊,你回去告訴閣邏鳳,就說本王等着他來自縛請罪,你走吧。」
楊子芬訕訕走了,中軍大帳里氣氛有些肅穆,畢竟有二十萬大軍唐軍就戰死在這塊土地上,還被南詔人築成了京觀,這是大唐的奇恥大辱。
同時,大夥同為軍人,也心有戚戚焉,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大唐好男兒,就連兵敗投水而死的李宓也是,張虔陀死了活該,罪魁禍首鮮于仲通和楊國忠卻活得好好的,讓人恨得牙根痒痒的。
再有,眾人又相當慶幸,慶幸跟着能跟蘭陵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而且戰損極小。
過了半餉,馬燧首先打破了氣氛,笑道:「大帥啊,你說過要請那個楊子芬吃弓魚的,現在卻讓他走了,當場說過的話就不算數,我真是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未完待續。)
第九章 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