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暗衛和特戰隊員,就拿着戰報,李倓的封官許願,以及金銀財寶等,去找到了范陽的賈循,平盧的劉正臣、董秦、田神功、侯希逸等人,說以利害,讓他們帶兵反抗安祿山,重新歸順朝廷。
南下幽州軍局勢如此不利,南邊有十多萬天策軍在鉅鹿郡、清河郡、平原郡修築堅固工事,寸進不得;西邊是巍巍太行,幾個關口井陘關、飛狐關都有重兵把守;東邊是大海;北面再後院一起火,覆滅簡直就是指日可待啊,於是眾人自然紛紛響應。
史思明南下平亂第三日,董秦、田神功、侯希逸等人便帶兵襲殺了安祿山的鐵杆心腹呂知誨,暫時擁立劉正臣為節度使,殺死還要繼續跟着安祿山反叛的兵馬,募兵三萬殺向范陽。
而在范陽,那賈循也是欣然同意,但他做事卻是個保守的人,因為范陽是安祿山的老巢,安祿山和眾多幽州軍的高級將領的家眷都在范陽,安祿山自然十分重視,除了賈循,另外還留了七八名心腹在此。
然後賈循就想等事情謀劃得更周密一切再動手,結果被安祿山的兩名家僮發現了,報告給安祿山的親信別將牛潤客和韓朝陽,於是兩人先下手為強,直接把賈循給殺了,並用信鷹報告給安祿山,安祿山讓別將牛廷暫時統領范陽的軍隊。
便在這時,傳來留守平盧軍「叛亂」的消息,牛廷派榮先欽、李咸統領兩萬大軍迎敵,兩軍在漁陽大戰。有范陽軍大敗,榮先欽被董秦陣前一馬槊捅死,敗軍一路退回范陽,平盧軍也一路追到潞縣。
而戰敗的消息一傳到范陽。再傳到常山郡靈壽的安祿山所在的幽州軍大本營,頓時就是一陣大嘩,連同安祿山,連同最有定力田乾真在內,所有的人一下就變得惶惶不可終日。
范陽可是幽州軍的根基啊。就成幽州軍軍官和文官的家眷可都在范陽啊,這是幽州軍的根基所在啊,范陽若失,這十多萬南下幽州軍就陷入絕境了。
安祿山急的暈過去幾次,嚴莊自然是心中冷笑,田乾真這個時候心中也亂成了一團,張通儒和蔡希德也束手無策,唉聲嘆氣。
見到主帥如此,下面的中高層軍官議論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大。
「前有天策軍堵住去路,西邊是高山和險關。東邊是大海,中間是各郡縣紛紛起兵作亂,現在後院又起火,這是絕境啊!」
「如此絕境,看來只有投降這一條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暫且投降,再尋時機……」
「投降?笑話!你沒看到建寧王是怎麼說的嗎,絕不原諒,我們全都得死。他怎麼會接受我們的投降?再說了,這次我們還殺了這麼多漢人百姓,殺了這麼多官員,朝廷也不會讓我們投降的!」
「既如此。不如退到長城之外,漠北草原上去,天策軍基本上都是步軍,還能一路追到漠北去嗎?」
「那范陽的家眷怎麼辦?要我說,現在就應該全軍回援范陽,然後再見機行事!」
「史大帥不是已經帶兵前去救援范陽了嗎?范陽如此堅固。糧草兵器又充足,堅持一年也沒問題,又怎麼可能可能幾天之內就被平盧軍兩萬多人馬攻破!」
「可是不北撤,守在這裏又能做什麼呢?根據情報,十幾萬天策軍以及更多的百姓,在鉅鹿、清河、平原三郡修築了無數道的營寨和壕溝,這些東都狗武器又先進,我們根本沒可能突破!
難道真的就把所有的一切,寄希望於河東軍的愚蠢,主動把井陘關讓出來送給我們嗎?」
「是啊,就算河東軍真的出兵井陘關,也不至於在井陘關不留守軍,打不下井陘關,就進不了河東,還是沒用!」
「誰說不是,我也認為我們一改儘快北撤,再見機行事……」
一眾中高級將領吵得簡直不可開交,最後還是立刻帶兵回范陽呼聲佔了上風,堅持留下來的不再說話,一群人就在那裏嘰嘰喳喳向剛剛醒轉不久的安祿山請命,安祿山也是焦躁不已,加之肩膀上的箭傷動一下就痛入心扉,一時也不能做出決定,只是求助一樣地看着田乾真。
田乾真心情同樣焦躁,他終於站了起來,狠狠瞪了眾人一眼,大聲吼道:「你們說夠了沒有?諸位放心,史大帥已經帶兵去了范陽,范陽絕不會有失!
為今之計,如果不戰勝面前的敵人,我們還有第二條路走嗎?現在北上范陽,